晚上直播時,聊到這件事,當時她也在,下播後就看見她發的私信,她問我想不想要回來這四天的工資,我的性格其實挺包子的,在她問我之前,我都沒想過要討回來的想法,鬼使神差地,我說想。她讓我再具體講一遍事情經過,之後讓我發一些工作證明。
發過去的資料有張照片,是工作時被同事偷拍的,內容是我垂頭認真工作的樣子。
我忐忑而隱秘地期待著,可她隻回了句“OK”,莫名感到失望。後來問她看到照片時在想什麼,她說想到沒用的證物,我很失落,她笑了笑又說還有漂亮的男人。
一周後,那個主管重新加回了我,道歉後再發了三倍工資。
我找她道謝,並問她能不能請她吃頓飯。她沒說能或是不能,隻問我未來打算乾什麼。
未來要乾什麼?我不知道,三年來,我都是過一天算一天,她的話讓我感到無法言喻的難過。
可接下來她發了一個招聘信息,找小區保安,依舊朝九晚六,工作要比之前的輕鬆多了。隨之而來的一句話讓我的心怦怦直跳。
她問我要不要和她合租,之前我提過房子將要到期的事,我畢竟是個男性,她這樣大喇喇地讓一個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住進自己家,與之前的形象相比,實在是顯得太不靠譜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做事一直遊走在靠譜與不靠譜的邊緣。
可能是出於她隨便找個人合租的顧慮或者什麼其他心思,最後我還是答應了。
新住所和新工作都有了,我也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她比我矮半個頭左右,穿著簡單的襯衫短褲,一雙藍色拖鞋,卷卷的長發隨意地捆在腦後,不說話的時候總板著張臉,說話時才顯得溫柔點,我覺得她很好看很好看,她總笑我有情人濾鏡。
之後就是長達三個月的合租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