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間,足夠嬰兒長成牙牙學語的孩童,足夠一個外空駁船碼頭從無到有,足夠伊諾克成為最當紅最受人喜愛的頂流演員,足夠顧茲成為元帥手下最得力的乾將之一。
元帥一職統領軍部,籌措各項事宜。因此即使是元帥手中散落的一粒沙子,都是他人眼中利益巨大的麵包。
元帥日理萬機,自是不能隨意出席宴會。那麼他們將目光投向了元帥手下的乾將們。
今日顧茲從外空回來,步履匆匆,他掠過等候在外的投機者,步風帶起的衣角劃過道路邊的灌木叢,勾得原本靜息的枝葉也搖晃不止,仿佛是指這即將風起雲湧的天氣。
“元帥!”
顧茲推開門,房內裝飾嚴肅冷峻,牆上的軍刀被設置了一個巧妙的角度,它在燈光下沒有投射出陰影,而刃尖正對著一麵牆,那是與門相對的牆壁。對門的白色牆與周遭鐵灰色的牆壁格格不入,突兀顯眼。那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的字,那是元帥受任以來犧牲將士的名字,寫在其上以表紀念與哀悼。燈光罩在其上投射出一大片影子。
進門轉彎,裡麵還有一扇門,推門進去,那才是元帥的辦公室。一臂長的文件山堆積在桌上,元帥此刻正坐在辦公長桌上。
“元帥,您發急令召我回來是有什麼要事嗎?”顧茲端正敬禮後問道。
元帥沒有回話,他不急不慢地批完最後一份文件,按下桌上的按鈴。隨後門被推開,進來兩個清秀的年輕人,他們分彆向元帥和顧茲敬禮後將桌上的文件山搬走。不一會兒,原本擁擠雜亂的辦公桌麵變得空空如也,隻剩下一支筆和筆筒。
元帥站起身,活動活動下筋骨,看著窗外的綠植,好一會兒才問道:“顧茲啊,十年了,我還記得你剛進來的樣子,就像一顆李子那樣青澀。”
“是,我能有今天,多虧元帥栽培。”顧茲說。
元帥“嗬嗬”笑了,來到辦公桌左邊的待客桌椅處,在離自己近的椅子上坐下。
“來來,彆拘謹,快坐。”
顧茲在元帥的對麵坐下,拿起桌上待客的茶葉,接了壺開水進來泡茶葉。
元帥摩挲了下手指,說:“顧茲,你常年在外空任務,連過年的時候都回不了。有覺得累嗎?”
顧茲搖頭:“不累。我知道自己是在為聯邦的和平做貢獻。”
“好孩子。”元帥很欣慰,“這些年辛苦你了,但接下來還要繼續辛苦你了。聽說你這次打進了星盜的老巢誌坦克星?”
“是的!元帥,我從其中找到了一些東西,請……”未等顧茲說完,元帥突然拔高聲音:“顧茲!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是打擊星盜得了些軍功,你就想染指監管科?”
什麼東西?
顧茲心下茫然,但還是快速想起他之前被外派太空打擊星盜多年的原因——他和元帥的大弟子,監管科軍科長辛元衰發生了一場外人覺得是他這個後來人不識好歹欺上瞞下的大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