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重現(十三) 洞娘說得越多,李景……(1 / 2)

洞娘說得越多,李景然的麵色越難看。

她基本能確定,這白棺材就是衝著她來的了。

隻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是個意外,與人往日無緣今日無仇,怎麼會有一具白棺材纏上她?

眼見房間裡的氣氛漸漸壓抑,洞娘又描補說,“當然了,這白棺材的確怨氣衝天,畜生見了都要躲著走,不過向來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它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不相乾的人麵前。必定是有人故意擺了什麼東西在中央花壇,把白棺材引過去的。”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算真知道樓下花壇裡有人擺了東西,李景然也不會在這大半夜的出去犯這個險。

想要了解其中原委還是要等天明。

韓笑當晚跟李景然擠一張床上睡的。

她拍著胸脯跟李景然說,“咱們晚上都警醒些,前半夜我守,後半夜你守,還有洞娘在,不怕有東西找上門來。”

李景然當然知道韓笑說這些是為了安慰自己。

要真有什麼找上來,怕是她們三個加一起也攔不住。

不過她的確累了,今晚一夜驚心動魄,經曆的事情太多,裹著被子倒頭就躺下了。

殊不知,有的東西是念叨不得的,越是念叨,就越是會跟著你。

韓笑失去意識那麼久,本就不那麼困,守前半夜對她而言本應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當時鐘漸漸跨越零點,不知怎的,她上下眼皮忽然就打起了架。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困了?”話音剛落,韓笑就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洞娘一直在床邊的沙發上蹲著,見韓笑困得頭都一點一點的,便勸道,“反正有我在,你安心睡吧,一會我會把姐姐叫起來的。”

“辛苦你…了…”話都沒說完,韓笑便閉著眼睛躺在李景然身邊沉沉睡去。

夜半,李景然睡著睡著就感覺身上陣陣發冷。

被凍醒的她勉力撐開眼皮抬手去拽腰間的被子。

結果這一拽不僅沒把被子拽過來,身上原本搭著的那點被子也被卷走。

開始李景然還以為是韓笑睡相差,把她的被子卷走了。

她揉了揉眼睛便起床,想要去拿自己準備的睡袋來蓋。

可剛一坐起身,睡眼惺忪的視線中便闖進了一個身影。

就見床尾正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黑發敷麵的纖瘦女人!

李景然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那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露出來的胳膊白得沒有絲毫血色,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便足夠讓人心驚肉跳。

李景然咽了口唾沫,腦子宕機了幾秒之後便想要把韓笑叫起來。

她伸手剛推了一下身邊的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韓笑”的身子冷冰冰的,跟摸到了冰塊一樣拔涼!

她迅速抽手扭頭,身邊躺著的哪裡是韓笑,分明就是那個站在床位的女人!

女人慢慢轉過腦袋,長發披散在床上,隻露出下半截臉,那殷紅的嘴唇像是剛剛喝過鮮血,聲音哀怨、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腳。”

明明是身邊的人在說話,李景然卻感覺那個聲音像是從腦袋後麵傳過來的。

她呼吸瞬間短促起來,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現實,那韓笑和洞娘去哪了?

思考之中,那個女人慢慢爬了起來,身上的睡裙隨著動作彎曲上卷,露出的位置從小腿往下都是空蕩蕩的。

女人就這麼爬到了李景然麵前,伸出一雙指甲漆黑的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腳踝。

“我的腳!我的腳!”女人的聲音忽然變得尖刻起來,抓住李景然雙腿的力度,像是要硬生生將之拽下來!

李景然奮起反抗,雙手揮舞試圖推開女人。

然而她的雙手觸碰到女人的時候,就會從對方的身體中穿過去。

腳踝被生拉硬拽的疼痛讓本還算冷靜的李景然大叫了起來。

“不要!”

下一秒,李景然從床上彈了起來,氣喘籲籲一身汗水淋漓。

她環顧四周,發現窗簾透著絲絲朦朧的日光。

身邊側躺著的人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韓笑。

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洞娘被喊聲吸引,看了過來,“姐姐,你做惡夢了?”

韓笑也一並被驚醒。

李景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問,“天亮了?你們昨晚沒叫醒我?”

韓笑看向洞娘,後者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回答,“我叫你了呀,可是你看起來很困的樣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想著我反正晚上不睡覺,就守著你們好了…”

李景然相信洞娘不會撒謊,那就真的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