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食堂。
“啊咧?你們昨天晚上遇到了案發現場!”明夕酌氣得深吸了一大口氣,把臉頰撐得鼓鼓的,連原本半眯著的眼睛都瞪大了,“為什麼不叫我,我也想和Yoi一起去!”
萩原研二打了個哈欠:“我們已經去叫過你了,是你自己睡著了。”
“對啊,都掉到地上了還能立馬睡著,我們也沒辦法嘛。”諸伏景光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笑著補充道。
“噗哈哈哈——”鬆田陣平聽此立馬大聲嘲笑起來,“這麼能睡,明夕你果然是小豬,下次就在你臉上畫豬鼻子!”
“笨蛋幼稚鬼!”明夕酌本來就氣鼓鼓的臉頰更鼓了,“鬆田你是小學生吧,整天就會這些幼稚的把戲!”
說完他轉頭看向今朝醉,一臉委屈地說道:“Yoi,我都被這個卷毛混蛋氣得不想吃飯了!”
今朝醉聞言看了眼明夕酌的餐盤,隻見裡麵隻剩下胡蘿卜和芹菜……
“Aka,不要找借口不吃蔬菜,”他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而且你不是也在鬆田臉上畫過墨鏡嗎?”
“什麼?!那竟然是你畫的?”鬆田陣平大吃一驚,一不小心脫口而出,“虧我還以為是zero做的,在他的牙膏裡放了芥末……”
“原來那是你乾的!”本來正在愉快看戲的伊達航也忍不住加入了這場幼稚的爭吵中:“怪不得我向降穀借的牙膏味道那麼奇怪,害我還以為他有什麼特彆的嗜好。”
“喂,什麼特彆的嗜好,班長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降穀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猝不及防也被拉下水吵起來。
看著他們吵成一團樣子,今朝醉左瞅瞅還在不停打著哈欠的萩原研二,右瞅瞅舉著筷子看熱鬨的諸伏景光,最後,他選擇了低頭專心吃飯。
這應該不是我引發的問題,他想。
……
值得慶幸的是,在第N次幼稚鬼大戰開始前,一個鬨鐘響了起來,驚醒了四人。
“對了,今天要去警視廳的!”明夕酌停下本來要放的狠話,幾口扒完蔬菜,瞟了一眼今朝醉,筷子一撂就跑遠了。
“這家夥乾嘛去了?”鬆田陣平不明所以,“盤子都還沒收拾呢就跑。”
“Aka讓我幫他收拾一下,他要回宿舍一趟,校門口彙合。”今朝醉咽下最後一口食物,一邊解釋一邊起身收拾起來。
“哇,Hagi你看看人家幼馴染,還不快學學!”鬆田陣平假裝感動羨慕地說道,準備留下爛攤子逃跑。
“好的,小陣平。”萩原研二迅速搶先撤離,開玩笑,昨天他都被搶跑兩次了,怎麼可能還不長記性。
“可惡,竟然被發現了!”鬆田陣平悻悻地端起餐盤,“這家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敏銳了?”
今朝醉(淺咳一聲):不敢說話。
諸伏景光(溫柔一笑):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
校門口,六人目瞪口呆看著某人走來的身影。
隻見明夕酌一身黑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打著黑領帶,頭頂黑卷毛,臉戴黑墨鏡,雙手插兜,嘴裡還叼著一根煙狀棒棒糖,一臉老子吊炸天的表情,整一個黑/道老大出街巡遊。
明夕酌走到鬆田陣平跟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邪邪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像高配版馬自達?”
今朝醉率先撇開了眼,默默走到了一邊。
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拍了幾張照片後,也跟著走到一邊。
降穀零本來想跟著幼馴染一起離開即將淪為戰場的此地,結果躲閃不及再次被伊達航命中。
“確實,果然一白遮百醜啊!”伊達航感歎一聲,又手忙腳亂地“補救”道,“啊我不是在說降穀你,金發黑皮這種搭配也很帥很特彆的。”
“謝謝,雖然我並不想被班長誇獎,也沒覺得你剛才在說我。”降穀零麵無表情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