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劑一盒有五支,一般度過一次特殊時期需要三到五支,不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都會多備一盒,所以顧瑾顏那裡應該還有剩下的抑製劑。
顧瑾顏“嗯?”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的話,她把顧遠叫來。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抑製劑帶上。
抑製劑是alpha和omega通用的。
而顧父和年美蘭兩個人已經進行了終身標記,如果他們遇到突發情況,會比沒有伴侶的人要強。
不過他們也都拿了一支,有備無患。
見家裡人都沒問細節,全都帶上了一支抑製劑,顧盛也被家人無條件的信任所感動。
他還不知道,之前那次突然離開,給家裡帶來了多大的動蕩。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對於小輩的保護已經做到了極致。
而顧盛是全家一起看著長大的。
在什麼時候他就被人催眠過,還是多次催眠,導致現在他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程度,顧家人沒有一個人清楚,就足以讓他們引起重視。
他們不可能不憤怒,所以對於顧盛這個有些突兀的提議,他們也全盤接受。
顧瑾顏拿著最後一支抑製劑過來,戲謔地問:“你要嗎?”
顧盛用一種看白癡地眼神看著她,他作為一個未成年的alpha,他當然要。
顧瑾顏一臉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
未成年的alpha就算會受到信息素的引誘,但是也還能控製,除非是那種快到成年,已經能感知到自己的易感期臨近,害怕易感期突然到來,才會隨身帶著抑製劑。
“你這是知道自己易感期快到了,所以才提醒我們的嗎?”
顧盛將抑製劑收好,沒有接話。
他當然記得自己第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在他成年後一周,他高考結束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在慶幸,沒有在考場上進入易感期,包括他自己。
現在帶著抑製劑,也是有備無患。
迎著家裡人打趣的眼神,顧盛目不斜視地坐上了車。
他們到的時候,宴會上已經來了不少人。
宴會上,觥籌交錯,賓客和今天的主人家,衣冠楚楚,舉止優雅得當。
客人們從服務員盤子上端起一杯香檳,互相交談。
顧盛進去後,隨著父母和高家人打個招呼。
“這就是你家的三個alpha吧,都長這麼大了。”
顧家一家子進門開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家五口,全是高顏值,還有背後的家世,都會讓人想要靠近。
“高伯父好。”顧盛也被父母推著叫人。
高靖遠也笑著和他打招呼,互相寒暄過後,小輩們就自由活動了。
顧遠被叫去和長輩們一起,顧瑾顏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她的事業重心放在國外,所以她隻對宴會上的那些年輕人感興趣。
但是因為年美蘭現在著急她的終身大事,她也不能靠太近,隻能一個人坐在一旁吃蛋糕。
而顧盛在分開走後,一直關注宴會上的信息素阻斷劑的分布情況,還有那麼應對突發情況的安全設施。
信息素阻斷劑是為了那些粗心的客人準備的,以防在宴會途中泄露出自己的信息素,冒犯到其他客人。
應對突發情況的設施中,就會備上抑製劑。來這裡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大部分都是稀缺的alpha和omega,這些都必須要有。
像這樣的高級宴會上,主人家為了正常宴會不出錯,都會把這些檢查幾遍。
饒是知道如此,顧盛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不檢查幾遍,他心裡不安。
他站在邊緣處,還是有人注意到他。
秦舒被自己父母耳提麵命要跟顧盛學習,不要在學校裡惹事生非,這次訂婚宴,他家裡人也把他捎上。
秦舒沒精打采的,突然看到角落裡的顧盛。
“盛哥!”
秦舒喊了一聲,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而作為被喊的人,突然有些尷尬。
秦舒從正麵給了顧盛一個熊抱,當著其他人的麵,顧盛隻能硬著他頭皮,在秦舒的後背上拍了好幾下。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一句話被顧盛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其他人也被他們給逗笑了。
小輩們在一起也不是什麼輕鬆事兒,他們很早就在接觸家裡的一些事務,像跟他們差不多大的人,既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也是自己積累人脈的機會。
畢竟蛋糕就這麼大,誰都想分一杯羹。
小輩們在的地方,並不會比長輩那邊刀光劍影好多少。
把人都認了一個遍,顧盛就一個人靠在一旁休息。
他這個位置非常好,既可以看到整場宴會,以防出現什麼突發狀況,又被一棵綠植擋住,外麵的人看不到他。
他來之後,又來了幾個人,在外麵說話,因為沒有看到顧盛,所以說話也就沒有壓低音量。
“剛才那個服務員長得好帥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可惜就是一個beta。”
“那有什麼可惜的,beta生育率又低,就算在一起玩玩也沒什麼。”
顧盛意識到自己偷聽到彆人說話,有些尷尬,但是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微微皺眉。
他知道圈子裡的人有些喜歡玩的,就會找beta,過段時間就換一個,而且尺度非常大。
有些人看起來光鮮亮麗,背後玩起來總是是無忌憚,突破彆人的底線。
“快看,他過來了!”
顧盛順著看過去,突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時易!他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