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又是哪裡來的人在胡說八道?
一時無言,慕離陌聽沒有什麼線索,就換了話題,
“劉大人可否帶我們去瞧一瞧令郎?不過無需帶太多人,令郎現下本就生死未卜,人太多怕是會驚擾他的靈魄。”
慕離陌自己都忍俊不禁,她到底在胡說什麼?
劉善卻忙不迭地點頭,也顧不上什麼開棺吉利與否,隻叫了兩個人就往劉富元下葬的地方過去。
路上,慕離陌悄悄站到唐溪嵐身邊,“兩個,你行麼?”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那那個老頭交給你了,就用不著江姐姐動手了。”
唐溪嵐非常自信地回答,這幾個都交給她都不費什麼力。
到了墓地,劉富元的棺木被緩緩抬出來,劉善請慕離陌過去看。慕離陌往前走幾步,隻瞧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有些慍怒。
這位劉大人的縣令之位是怎麼考上的?這還不是死?就算真的還活著,就聽那和尚的話把人放棺木裡這麼久,能不死麼?
當真是聽信讒言,愚昧無知。禍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但還是支著下巴裝作在認真思考,劉善看人不說話,著急不已,“仙長,我兒的情況如何?”
“嗯……”慕離陌往旁邊使了個眼色,唐溪嵐收到信號,拔劍往兩人刺去,沒有任何防備的兩人應聲倒地。
劉善和掌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江無憂的劍已經架在了人脖頸上,莫要出聲。
唐溪嵐誒了一聲,“江姐姐,你就不用出手了嘛,舉著劍怪累的。”屁顛屁顛地跟人換了個位置。
人都快被嚇死了,這邊還在關心舉劍的人手會累。
“你,你們……”劉善瞪大了眼睛,下一瞬,一支精巧的箭刺入咽喉,作惡多端的縣令沒了氣息。
掌櫃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跪下求饒,“幾位仙長饒命,仙長饒命……”
慕離陌又漫不經心地安上一支箭,眼底是一抹陰翳,“你來說說你喜歡哪種死法?”
那劉善可惡,這人同樣可憎,助紂為虐,也不知迷惑了多少外地女子,同樣該死。
宗門規矩又如何,破了就破了,她隻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畢竟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心善之人。
她既已答應了阿瀾姑娘,便要信守諾言。
掌櫃看情形不對,慌裡慌張站起來逃跑,慕離陌冷笑一聲,慢慢對準落荒而逃的人。
咻,逃跑的人身後插著一支箭,驚恐地瞪大雙眼躺在地上。
唐溪嵐扯了扯江無憂的衣袖,“江姐姐,我覺得,這個慕離陌,好可怕……”
江無憂也被驚到了,她可從未見過小師妹殺人,這跟在謫瑤閣裡的阿離相差實在太大。
慕離陌轉過身看著兩人,又恢複那副溫柔的樣子,“不走麼?”
幾人坐上馬車時,天已蒙蒙亮,空曠的大街上隻有一輛馬車緩緩出了城,無人知曉昨日晚上發生了怎樣的腥風血雨。
舟車勞頓,在森林中走了幾個日夜,終於快要走出樹林。
三人在林裡緩緩前行,周圍萬籟俱寂,隻時不時有幾聲鳥鳴,正常卻又不太正常。
慕離陌和江無憂都在閉目休息,唐溪嵐獨自一人坐在外麵駕車。
猛地一停,車內兩人驚醒,唐溪嵐麵色嚴峻,掀開簾子進來。
“有人在跟著我們。”自從出了城門便一直跟著她們,這已經過了幾日,竟還在身後。
看著唐溪嵐這神色,怕是來者不善。慕離陌忽地想到什麼,“難不成是那個和尚?”
她隱隱有種感覺,那和尚更像是奔著她們來的,不,準確地說更像是本著她來的。究竟有什麼目的?
江無憂搖了搖頭,“不知,我探不出那人的修為。”要麼修為在金丹以上,要麼就隻是個普通人。
顯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取我們的性命。”江無憂能隱隱感知到那人一直都保持著稍遠的距離,但估計是甩不掉的。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靜觀其變,馬車又慢慢地往前行駛。身後的人跟身旁的人稟告。
“左大人,掌門交代,在入天韻宗地界後,還希望您不要出手,掌門暫時還不打算取其性命,否則怕是會影響清泫宗和天韻宗的關係。”
左禹微微頜首,“還請掌門放心,本座不會插手,隻是這株趨魔草還請交給許掌門。”
穿著僧服的年輕男子接過,又跟上了前麵那輛馬車。
左禹看著消失在視線的馬車,嘴角勾起,“這可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這師徒之情如此深厚。”轉而收起微笑,一臉不屑,“深厚到所謂的修仙門派竟然親自出手殺害那些螻蟻平民。”
那帶著魔珠的孩子到了天韻宗怕是羊入虎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