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一個站著傻愣，一個坐著笑得玩味。

“不逗你了，去看看你師姐。”

還太快了，小徒弟現在隻是懵懵懂懂，不能心急。

洛懷瑾還在反應剛才的話，心情起起落落，師尊的這個喜歡和她的喜歡一樣嗎？不一樣吧，師尊都說了隻是逗她玩。

聳拉著腦袋跟在顏辭身後，看著端莊優雅的人的背影又打起精神，沒關係，她把這個喜歡變成那個喜歡不就好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她比那些個勞什子的追求者領先多了。

感受到身後的人情緒起伏，顏辭隻是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路，活該胡思亂想，讓她也嘗嘗自己隻能看不能吃的感受。

清冷的人兒坐在院裡發呆，手裡還緊緊握住雲起，手指骨節分明。看不出在想什麼。

洛懷瑾靠近顏辭放低聲音，“師尊，師姐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吃醋啊？”

顏辭搖搖頭，這都直接略過吃醋，怕是想好怎麼和唐溪嵐斷絕關係了。

嘖，顏長老開始反思自己，她好像兩個徒弟都給養歪了，一個養得絕情又不善表達，另一個養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那邊的江無憂注意到兩人，起身行禮，顏辭擺手讓人坐下。

“在想怎麼跟溪嵐說讓她以後不要來找你了？”

江無憂長睫垂下，眼中是迷茫和無助。“師尊，我覺得這樣最好。”

她跟在她身後太累了，唐溪嵐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熱烈表達愛意的戀人和道侶，她可能永遠都做不到，就不該再拖著。

洛懷瑾還是第一次見到江無憂露出這種神情，饒是慕離陌，也永遠看到的是處變不驚和溫柔的師姐，隻有那一次的狼狽受傷。

“可是唐溪嵐她喜……”

被自己師尊捂住嘴的洛懷瑾把嘴閉上，乖巧地正襟危坐，把嘴上的玉手拉下來握住，顏辭扯了扯沒扯動，瞥了人一眼，那人端正地坐著，瞧著很乖。

“我從未見過她對誰如此上心，她那個性子因為你已經變了許多。”

擱在往常，她看誰不順眼就直接去揍人家了，而且唐大小姐能一直跟在江無憂身邊，是鐵了心要把人追到手。

“就這麼放棄了真的甘心嗎？連心意都沒有表達出來。”

江無憂的心又動搖起來，

顏辭靠到洛懷瑾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洛懷瑾點點頭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唐溪嵐磨磨蹭蹭地跟在洛懷瑾後麵進了謫瑤閣，到底叫她過來乾什麼啊？她現在做什麼的心情都沒有。

院裡隻有顏辭一個人，不緊不慢地等著。

“顏姐姐，你找我來有事麼？”沮喪的語氣，無精打采的人爬在桌上，卻發現旁邊放著酒。

顏辭麵上是擔憂，“無憂喝了酒，自己一個人回去了，也不許我去看，怎麼辦才好？”

“喝酒了？！”

怎麼可能啊，肯定是這個壞女人故意騙江姐姐的，滴酒不沾不惹塵世的人喝了酒會是什麼樣子？

有點想看。

顏辭還是麵色凝重，“你去看看吧，她今日回來看起來就不怎麼高興。”

她幫的夠多了，餘下的倆人自己關起門解決吧，不過不得不說倆徒弟的酒量都不怎麼樣。

起身拉住洛懷瑾離開，唐溪嵐擔憂地跑到江無憂的住處，本想敲門，結果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