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易城 把你綁回來好生管教(1 / 2)

兩人悠閒地在開京城裡待著,城主府裡的人似乎已經默認了這位就是他們少城主的夫人,無論誰見了都是叫少城主和少夫人好。

畢竟這位和他們少城主同吃同住,倆人就剩下成親了,每每聽到少夫人這個稱謂,人家瓊時君沒什麼,少城主嘴角完全壓不住。

用夫人的話來說,“一幅沒出息的樣子倒是和你阿爹一個樣。”

阿泱叫得格外歡快,她有朝一日能和瓊時君一個輩分,可喜可賀。

瓊時君似乎有了道侶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是誰傳出去的不得而知。人們打聽後知道了那位是開京城的少城主,若是依著身份,兩人倒也相配。

不過這修為如何就有待斟酌了,雖然瓊時君如今修為大不如前,可在他們眼中瓊時君的道侶至少也得和以往的瓊時君持平才可。

然後就曉得了那少城主是瓊時君的小徒弟,那資質天分倒不用說了,雖說現在修為還不及當年的瓊時君,卻也是少人能及的。

“把人都惹過來,你開心了?”顏辭手捧著書卷,漫不經心地翻頁。真是得意忘形了,自己親自去散播消息,哪裡有個少城主的樣子,

不過顏長老也沒有阻止就是了。

慕離陌笑嘻嘻地湊到顏辭的側臉上親了一下,“那師尊我們去彆處轉轉可好?”

“你可能不知,和你一同入宗的弟子都已然下山曆練去了,隻有你如今還在想著遊山玩水。”顏辭無奈地捏捏湊到麵前的少女的臉。

她這個師尊做得也越發荒誕了,竟然說要陪著她一起去,不過也沒受到另外三位的阻止。

“所謂曆練就是要體會人間百態,嘗遍人間山河之趣,遊山玩水當然也是曆練啊。”慕離陌一本正經地回答。

一堆歪理,顏辭思考一會兒,想到林惜芙傳來的消息,“既如此,我們便去易城瞧瞧。”

當年天韻宗與魔族勾結之事被各宗爭相討伐指責,要求許輕舟辭去掌門之位,從此再不得回宗。不過那許掌門倒也沒有絲毫的留戀,主動辭去位子,歸隱世間了。

如今的天韻宗掌門由他的大弟子蔣俊彥接手,或許是因為天韻宗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有資格擔此重任之人,那蔣俊彥與他的師尊本就是一個貨色,竟還能被推上掌門之位。

如此,那位申家的大小姐便愈發蠻橫無理了,在易城刁蠻霸道,今日燒了這家的屋,明日砸了那家店的物。偏偏仗著家中的勢力和天韻宗的維護,無人敢說她一句不是。在這種無人乾涉的情形下,那申詩嬌竟帶人活活打死了一個讀書秀才。

這秀才家中窮苦,隻有一位老母親,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就這樣沒了,去官府報官也無人理會,老人家整日以淚洗麵,而沒有人敢去申家討一個說法。

竟不知這麼多年的宗門教誨,教出一個這般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之人。

“也太過分了。”慕離陌看著信上的字心底生出怒意,早知道那日就應該直接給這人喂毒藥。

“不過這是易城,是天韻宗的地界,你要是真把人給殺了也說不過去。”顏辭看透了小徒弟在想什麼。

雖說殺孽這種事在她和小徒弟眼裡不值一提,修仙之人要做的不是除魔衛道,而是匡扶正義。

可折磨人的法子那麼多,有時候人活著反而比死了更痛苦不是嗎?

“先去看看,莫要衝動。”

*

易城的雅居,一位模樣俊俏的小公子身邊還坐了一位蒙麵的女子,隱隱約約間隻可看清人的輪廓,該是傾國傾城之色。

“我將此事說與你們,是因為那位老人家有眼盲之症,上次去官府報官竟是自己一人前去的,中途還摔到了腿,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林惜芙對著麵前的兩人說道。

“可我又沒那麼大名頭,要是你倆隨便一個怕是就能為老人家伸冤了。”

顏辭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不可插手民間之事本就是規矩,我本來是不願來的,不過既是天韻宗之人先行介入,這規矩破了也就破了。”

“不過我們不能由著名號行事。”

林惜芙了然地點頭,“所以你二人就扮成了夫妻?”

慕離陌被嗆了一下,被顏辭輕輕拍了拍背,林惜芙饒有興趣地繼續說,“不,也不是扮成夫妻了,現如今誰不曉得瓊時君成了洛少城主的夫人啊。顏辭你這小徒弟以下犯上學得倒不錯。”

慕離陌咳得臉紅,不過如今的小徒弟可不是隻會害羞的人了,“林姐姐何時去尋個道侶呢?這都一百年了怎的身邊還是無人?”

林惜芙上揚的嘴角瞬間拉了下來,敢情不是以下犯上,分明是這個老狐狸將她這乖巧的小徒弟給教壞了,倆人都知道拿著這件事懟她。

“行了,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靠近城牆邊的一個小院,一位老人正坐在搖椅上,雙眸緊閉,枯槁的手顫顫巍巍地輕撫腿上放著的衣服。

是她兒子的遺物。

“阿婆,我帶了人來看你。”

老婦人終於有了反應,隻是眼睛沒有睜開,勉強地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笑笑,“是林小姐啊,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又流了下來,抬手悄悄地拭去。

“阿婆,您能講講那日發生的事嗎?”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老婦人反應過來這是林惜芙帶來的人,也放下了戒備,回想著那日的經過。

“我兒雖未能中舉,可吃苦上進,想要入仕為官,也是有抱負之人。可家中實在潦倒,我兒便進了一家私塾教書,一邊補貼家用,一邊挑燈夜讀,偏偏還要分心在我身上。”

“那一日,他被人打得渾身流血,卻沒有告訴我實情,是隔壁的鄰居在他第二天出去以後偷偷告訴我的。”

“後來我才曉得,是那申府裡的禍害將我兒打成了這幅模樣,說是我兒對她圖謀不軌,青天白日對她上下其手。可我兒少與外人接觸,連她的麵都不曾見過,怎會對她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