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雲煙 魏冉登禦龍門門主之位、兄長……(1 / 2)

三日之後,禦龍門仇府車馬雲集,京城附近的大門派皆派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前來觀禮,若是小一些的門派則多半是掌門親自前來,還有許多路遙地遠的,亦快馬加鞭送來賀禮,禦龍門新門主午時即位之儀,著實令江湖同道矚目。

時值魏冉一生最風光得意的時候,頭一個就想謝阿弱陪在身側。

謝阿弱似乎樂見其成,從自己房中親自往魏冉歇息的地方賀喜,但魏冉房裡房外聚集著如雲的婢仆,忙著即門主位的各色事儀,還有前來奉承新門主的弟子,亦挨挨擠擠,攏來瞧熱鬨、湊臉熟,謝阿弱嫌人多,一直在房門外靜靜等候。

楚鳳瑜因是劍宗少主,倒被迎到外院廳堂,以上賓禮相待,而宋昭則暗中查訪一件要緊事,正是謝阿弱親口托付他的,因而這幾日都不在仇府。待到午時前,宋昭終已折返回來,尋到謝阿弱,遞出一方女子用過的粉香舊帕子,道:“這是李隱光家眷的信物。”

謝阿弱瞧著,笑道:“宋捕頭出馬,果然無往不利。”

宋昭笑道:“還是你瞧出端倪,我不過揀個便宜功勞罷了。”

二人閒話時,這內院嘈雜吵嚷,謝阿弱著實沒揀著空隙與魏冉說話,直到午時差三刻,魏冉被一群人簇擁著要迎到外院,一見謝阿弱等候他,才要說話,那身旁的仇琳兒已攔道:“有什麼話不能回頭再說,不要耽誤正經時辰!”

魏冉無可奈何,謝阿弱早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他,此時沒個機緣,也罷,宋昭在此,魏冉大可有驚無險,登上門主之位!想到此,她正要轉身離去。

卻不料角門轉出一隊人,抬了五六口黑漆大棺材,徑直奔來,攔在內院與外院間的石子道上,哐哐幾聲,棺材沉重落了地!領頭的紫衣人已上前冷冷道:“在下李隱光,這幾口棺材裡,頭一副裝的是我拜把兄弟孟長歌的屍首,還有幾副則是長威鏢局的弟兄,他們橫死異鄉,沉冤待雪,還請禦龍門新門主給個公道!”

滿院鴉雀無聲,哪有人抬棺材來賀喜的?也不知這李隱光打的什麼算盤!此時主事的仇琳兒不由冷怒道:“長威鏢局死了人,自己發放安葬便罷了,若要緝凶平冤找官府去!向我禦龍門討什麼公道?”

李隱光冷眼瞧著魏冉,擲地有聲道:“仇大小姐說得沒錯,冤有頭債有主,我正要指認貴派這位新門主殺了赤焰手孟長歌!”

此語一聽,眾人皆是嘩然,仇琳兒眼見人心不穩,不由急道:“今日是我禦龍門的大日子,你無憑無據,抬了棺材死人就想亂指凶手,莫非是有心攪局、壞我禦龍門好事?”

說著仇琳兒已強要命人將李隱光一行拖出門去,魏冉卻疑慮莫名,尤其瞧見孟長歌的屍首,若非春寒未消,早不知要腐爛成什麼樣子,可見死了已久,莫非是客棧住店之時,已被人害死!而這禦龍門門戒森嚴,若非門內有人相助,這李隱光怎可能抬著這幾口大棺材堂而皇之地堵他去路!更何況這孟長歌死了久了,李隱光卻專於今日挑釁,定是彆有目的,魏冉心下忽有不好預感,正有些心亂之時,謝阿弱已走到他身旁,道:“你彆慌,這戲不唱個百轉千回,還不知誰笑到最後。”

魏冉瞧一眼阿弱,她唇角淡淡笑意,從容不迫,他亦不由心下大定。

誰料那李隱光強硬,領來的跟隨壯漢幾乎要與仇琳兒喊來的護院動起手來,正鬨得不可開交,那趙君南不知何時已從前院趕了過來,揚聲喝斥道:“住手!這成何體統?若驚動前邊武林同道,禦龍門豈不是要丟儘了顏麵?”

這趙君南來得不早不晚正是時候,仇琳兒忽而意會,冷冷瞧著他道:“趙叔您不在前邊招呼客人,到後院作什麼?放心,這些鬨事的無賴隻消一頓好打,自然就老實了!”

趙君南卻意味深長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樣的醜事還是早些了結為好!若是等這野小子日後登上門主之位才讓人揭穿,那禦龍門豈不成了江湖人的笑柄?”

仇琳兒不免心虛,急道:“趙叔你胡言亂語什麼?是誰風言風語,哪有什麼醜事?”

趙君南淡然道:“已有人稟報與我了,琳兒你不知從哪領來的新門主卷進了人命官司!這赤焰掌孟長歌在江湖薄有聲名,你以為尋常就能遮掩過去?”

此時那李隱光亦推開旁人,大步上前道:“如今這麼多人在此,又有主事的趙舵主肯說句公道話,我也無所顧忌了,仇大小姐開口要證據,那我就奉上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