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上) 鐵移,出去讀書前是個怎樣……(2 / 2)

不平凡的世界 王鐵移 2949 字 11個月前

因此,慧琴最大,她需要承擔這些,事實上,她也可以承擔得了,管錢嘛,隻要有錢,學一下就回了,畢竟已經是8年級的中學生了。美萍離家前,千叮嚀萬囑咐過慧琴,要管好錢。國有在這個家是國有當家,掌管著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國有走後,美萍管,美萍外出了,大女兒管,這是傳統中國世世代代的傳統,每個家庭,都會有這麼個角色,這個角色會承受很多,同樣,在家裡會有較多的話語權,永遠承擔著其他人不知道的東西。

美萍元宵前離開,留下孩子們在家裡,南瓜也把自己的女兒小蘭放在這裡,因為美萍囑咐過,不要給太多錢給外婆,因此和英總以為沒錢,她也擅長過窮日子,沒錢她也可以過,她要是有錢了,就大手大腳花,沒錢的話,也可以想儘辦法,養活孩子,可以挖野菜,搞“無米之炊”。春夏之交時,國有生前種的桃樹正值結果時節,那一年的桃子也異常豐碩,石頭比起和英年輕,也做過小本生意,菜園子裡有菜就會拿去買,看到那麼桃子,叫孫子、孫女幫忙摘了,周末拿去集市上買。買桃子用的是家裡的竹籮筐,兩大筐桃子上百斤,需要用獨輪車推去4公裡外的集市上,石頭當仁不讓,年輕時乾過很多體力活,50多歲的她,看上去40多的樣子,起早貪黑,趕在大家之前,不到6點就到了菜市場,選好自己認為最好的攤位,搬下筐子,緊挨在一起,儘量少占攤位,根據她多年的經驗,這越占位置,一會兒有人來收的攤位費會越多。然後她,獨輪車上拿出小凳子,杆秤,塑料袋,囑咐慧琴看著,然後自己把獨輪車放到邊上,這麼早沒人來開張,她回來關心地問道:“慧琴,你餓不?”,“不餓”,慧琴答道:“餓了吃桃子。”其實哪有不餓的,這麼早起來,幫忙拉車到集市,走那麼多路,石頭隻是不好意思罷了,其實她想吃東西,不好明說,因為她提議來賣桃子,又沒開張,還是孫女,更不好意思要孫女給自己買吃的,慧琴更是懂事,為了不買早餐,從筐裡撿出因為熟透被蹭掉皮的桃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其實這裡沒有爛桃子,這種的才是好的,因為前一天傍晚才從樹上摘下來,爛的早扔了。慧琴也不管石頭,因為第一次來,她不知道做生意是什麼樣的,總之,沒賺錢,肯定不能花!好在後來,買菜大軍來了,桃子也在單價從高到底的變化中逐漸賣空,看著筐裡越來越少,包裡越來越鼓,慧琴這才去買了包子給石頭吃。

也是如此經曆,慧琴正符合了那句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上半個學期結束,暑假來臨,鐵移的舅舅吳亮平,從富陽回家看望母親和寄養在丈母娘家的兒子,捎帶接上外甥和外甥女去父母那邊過暑假。

村裡還有幾個玩伴,有何叫婷婷的,和慧琴最為要好,另外和她倆玩得比較多的還有倆女生,他們4個湊一塊,騎個自行車到5公裡外,一起上下學,每天早上起早貪黑的,趕到學校去。那會兒學校條件還比較艱苦,農民家裡隻能是更窮,為了給學生減輕負擔,讓學生可以直接帶大米當飯票,菜隻要自己用飯盒子裝些,拿到學校用共用蒸鍋就可以一起加熱食用了,雖然學習艱苦,但是這種硬件的苦,並不能激勵這群正值豆蔻年華的姑娘們發奮學習,幾個人湊一塊一商量,居然放棄學業,直接在八年級上學期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