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隻需要離開這裡,今日份的炮灰劇情就圓滿結束了。
然,天不遂人願,校醫回來了,在我打開鎖的瞬間。
我嚴重懷疑他是蹲在門邊,才能如剛才像雨後春筍一樣嗖的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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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並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沉睡,我靠坐在床邊欣賞男主的睡顏。
你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實我也有這個疑惑。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疑似蹲在門口的校醫如突刺一般出現在我麵前,作為一個低調的炮灰,我沉默的讓開了身位,好方便校醫的進出。
隨後再次準備‘功成身退’的我被校醫拉住了胳膊。
“同學現在有空麼?來幫老師一個忙吧!”戴著金邊眼鏡有著眯眯眼的校醫這麼問道。
雖然好像這是一個需要征求我同意的問話,但是我並沒有第二個選擇。
校醫老師你能放開我的胳膊麼?要紫了都。
在校醫的強製請求下,我跟著他再次走進了休息室。
忽略跟束縛帶做鬥爭的男主注意到我返回時再次紅起的眼眶,我麵無表情的抬眼看向嘴角帶著不明意味弧度的校醫示意他趕緊給男主注射抑製劑。
在針頭紮進手臂的那一刻,男主突然劇烈掙紮。為保證抑製劑的順利注入,我不得不俯下身雙手控製住男主的身體。
抗拒到青筋暴起的江尋看著我這一動作眼眶更紅了,眼神委屈的讓我覺得我真是個渣男。
不對,我們又不認識,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走神了一會,回神的時候男主已經在抑製劑的作用下昏睡了過去。
校醫解開了江尋身上的束縛帶轉身離去,留下一句“好好照顧江同學”後就關上了校醫室的門。
我:黑人問號臉?你是校醫我是校醫?
讓我留下照顧男主?笑話!我顧哲從不加這無意義的班!
我起身就...嘶......
右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是昏睡著的男主用力握緊了我的手腕。
Alpha的力氣很大,多次嘗試後,我得出兩個答案,要麼斷臂要麼留下。
我選擇留下。
既然無法離開,那就不能苦了自己。
於是,校醫室的單人床承受了雙人的重量。
我是個心大的人,所以,我沾枕就睡。
再次醒來已是黃昏,我一人在床上躺的隨意,本與我分享一半位置的男主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知從哪溜達回來的校醫也終於想起這是他的地盤將我趕出了校醫室。
就,過分。
算了,我還是回寢室睡吧,剛剛那一覺我睡的很香,我要抓住這個感覺接著睡。
什麼男主不男主,異常不異常的,等我睡醒先。
*
距離第一個任務節點已經過去三天了,那天的江尋行為屬實異常,我向總部提出檢測。
三天後也就是今天,我收到了總部的回複:無異常。
港真,我覺得總部在驢我。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我從學校畢業就能退出這個世界了,主角的事也不是我這個炮灰能管的。
作為炮灰扮演者,在沒有我出現的篇章的時候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剛結束一上午的課程,我打算去附近那家巨對我胃口的甜品店好好消費一把。
今天沒課也沒任務,社畜快樂時光。
*
此時,天台。
江尋靠在扶欄上注視著校門,拜alpha優秀的身體素質所賜,他能輕易看清校門口那個步伐輕快的背影。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江尋才拍了拍衣服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天台的門打開了......
*
我,顧哲,擁有百頁工作履曆,全A評分,今向係統申請開通上帝之眼被拒,理由:我不配。
垃圾係統,回去就舉報你。
其實,作為炮灰我並不需要上帝之眼,但奈何這個小世界的男主有毒。
事情是這樣的,我買完甜品選擇從西門進校,那裡有一片小樹林直通寢室樓,比走正門省將近十分鐘,要選哪條不用我說了吧?
正當我踏著輕快的步伐,心裡感歎著秋天落葉美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急促而莽撞的腳步聲和越來越重的喘息聲。
要不是現在太陽正當頭照著,這聲音我還以為是驚悚片場。
以至於一隻手搭在我肩上的時候,被我條件反射的給了個過肩摔。
落葉被這股人體下落的勁衝開,低頭是江尋震驚到委屈的眼睛。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他會信麼?
很顯然,他不信,並且開始了淚腺分泌
——他哭了。
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