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
1.蘿女假扮大姐,獲得火神君親授“招親啟事”一份,並塞給她,讓她在水文君麵前謊稱是火神君娘子。
2.蘿女以為她真的成了火神君娘子,大發雷霆,趕來和她“比試”。
3.蘿女和水文君、火神君是同齡人。
4.蘿女是女的,火神君是男的。蘿女單獨找火神君喝茶。
5.蘿女知道水文君和火神君“私交甚篤,情同手足”。
她不由感慨:事出反常必有妖,妖在人心。
她從蘿女的一舉一動中,品出一份氣急敗壞的單戀。
正若有所思地品著呢,隻聽少年問道:“阮阮,你笑什麼?”
她彎下腰,視線與少年相平,逗弄般刮了刮少年的臉,嘻道:“主人那麼可愛,阮阮看見主人,心情就變好啦~”
聽她出言調戲,少年登時臉色一紅,猶豫著又想後退,卻愣是穩在原地。
她看著少年動作,心道:有進步呢。
膽子變大了。
既然如此......
她心裡的小惡魔又開始作怪,可這回老天不賞臉,火神君噔噔幾步跑出牆外,額上冒著薄汗,喘道:“累、累死我了。”
他抬頭一看,正望見兩人緊密相連的姿勢,也不覺尷尬,一手叉腰,一手提起兩柄修長的劍,目不斜視道:“快拿走。沉死了。”
她和少年麵麵相覷,少年率先後退,接過那兩把劍,又走到她跟前。
少年手中的仙劍約莫一米長,皆是通透靚麗,舉世無雙。
一柄刻著“燕鳴”,通體水藍,繡著雲紋水波,從削鐵如泥的劍尖一直流淌到粗糙堅硬的劍柄,像極了它的出生地,水文淵。
一柄刻著“鷹誓”,通體火紅,揮動時劍尖會竄出赤橙火苗,稍一沾身,頃刻間便叫人死無全屍.......像極了它暴脾氣的主人。
火神君盯著那兩把劍,眼中不舍清晰可見,似是要化作實體的水珠,滑落堅實的地麵。
他喘了口氣,低聲道:“也是我看在......你是懷月的曾孫的份上......蒼天有眼,我真沒想到,他還能留下曾孫......”
阮青山已經不磕他和柳懷月的cp了,她現在是堅定的水火cp,其他的隻磕純純兄弟情。聞言便好奇道:“火神君,您想講故事嗎?”
她和少年對視了一眼,笑道:“我這裡沒酒......也沒花生米,隻有兩顆真誠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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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君慈愛地摸著慕容天的手,認真地端詳他的麵龐,歎道:“雖然一開始看見你,總覺得你和他不像,人還特彆矮......”
喂喂人可是男主啊,彆這麼說男主!以後長高了打你臉知道嗎!
他又慈祥地拍了拍少年手背,越看越近:“但是看久了,還真覺得有點像......”
......
如果火神君長著一副老氣橫秋、溝壑縱橫的老臉,她興許不會生出彆的想法。
但是!火神君年逾六十還細皮嫩肉,長得跟個明星小白臉似的,一邊摸她老公的手一邊嘖嘖有聲,叫她怎能忍下這口惡氣!
先不磕cp!護食要緊!
她側過身,把少年抱到腿上,感受那驟然僵直的肌肉,滿意地拍拍人的背。
背變厚了......弧度更加美觀了呢......
火神君看著她動作,似是愣了一下,隨即笑得更加慈祥:“多好啊......孩子長大了,媳婦都有了!”
他默默抬頭望天......花板,眸中似有淚光閃爍,低聲喃喃道:“老柳啊,你看到了嗎......”
雖然有點喜感......但不知怎的,望見這副情景,她居然發自內心地心中一痛,鼻子酸澀起來,眼眶也紅了,似乎將要落淚。
這是她的情緒,但也不完全是......更準確的說,是懷春的情緒!
幸好,心痛隻是一瞬的事,很快,那種酸澀感消失不見,好似方才的感觸隻是鏡花水月。
火神君也很快收拾好情緒,微笑道:“哪兒有什麼故事,都是一些陳年往事罷了,不值當提的。”
他笑了笑,如青蔥少年般,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回入口吧!我去寫信,馬上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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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信,阮青山最後望了一眼高聳入雲的火神山,深深注視遠方那個,如意氣風發的少年般瘋狂揮手的“老人”。
她有預感,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見到火神君了,這個......喜怒無常、但是心地格外善良的老男人。
在這最後的彆離中,她如有所感,心中猛然漫上潮水一般的疼痛......不完全是懷春的,還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
她牽著慕容天的手,尾巴一甩,回頭呼喊道:
“鬱哥!”
揮手的老男孩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應道:“青山姐姐!什麼事!”
“我要說——你真的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