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兩聲,總覺得忘了什麼,一回身,才發現少年正赤著上身躺床上——冷得瑟瑟發抖呢。
她給人扶起來,再套上衣服,又在房間摸了一圈,拿到一捧瓜子,便再次回到窗邊,愜意道:“春先生,我準備好了,您說吧,我聽著。”
懷春暗歎:雖說青山姑娘平日裡沒個正形,可關鍵時刻,居然能做出如此正確而清醒的判斷!
甚至在得知真相後,還怡然自得......這......竟是他平時小瞧了人家......其實人姑娘嘴上柔弱,可內心實在堅韌——竟叫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掌門都自慚形穢啊!
若是阮青山知道他心裡活動,肯定會嗤笑:哪是什麼“內心堅韌”,不過是趁著年輕,思想還沒固化,接受度比較高罷了。
懷春緩緩歎了口氣,更顯歲月滄桑:“......我與魔二少主,的確有過一段前塵往事。青山姑娘,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討論過的雅菲二戰嗎?”
她回憶了一下:“記得。陽壽33年,仙族戰勝魔族,並將魔族10歲以下的童子帶到仙界,進行感化。”
汗......不知不覺間,她居然也開始記這種東西......罷了罷了,就當聽個故事好了。
懷春讚許道:“是的。不過當時有個特例......恕我故意回避......”
她頓時精神一振,直覺這個“特例”絕壁與二人奸情有關!
果然!懷春道:“當時,魔二少主雖然已達12歲,但眾仙門一致同意——強行把他接到仙界,並重點糾正、感化。”
她忽地沉默不語。
不知怎的,想起了一篇上學時讀過的課文,背景......大概是一個外國孩子被侵入家園,又被外族逼迫學習他們的語言。而自己的母語,卻在時間的磨礪中消逝了。
仙門的“感化”,應當與此類似吧。
要求魔族的孩子學習他們的“課文”,適應他們的食物、風俗,於潛移默化中“糾正”他們的行為,從而完全變為“自己人”。
她忘記了磕cp的激動,不由問道:“成功了嗎?”
“你說呢,青山姑娘?”懷春反問道,“你應該已經見過魔二少主吧,這瓷瓶的花紋是他設計的......我知道。”
行啊......敢情她穿越以來,碰到的全是大發明家啊!剛見識過物理+魔法的神奇瑰麗,又受到“花前月下”的仙劍衝擊,現在......又冒出個匠心獨運的設計行家!
感覺自己好沒用啊摔!
吐槽一番,她回道:“見過——我穿來第一天他就追殺我,也不知我哪裡惹了他!”
“追殺你?”懷春忽地一愣,“為什麼?”
她不想談這個,反正已經脫離危險,便催促道:“接過是‘感化失敗’......過程呢?你們的相遇呢?”奸情在哪裡??
懷春隻好把問題暫且拋至腦後,繼續道:“由於魔二少主是重點感化對象,因此,我的師父特意把他接到柳雲派。而我作為首席弟子,自然要對他負責。”
哦~原來是師兄養成師弟的萌萌劇情呀~她好奇道:“您是怎麼對他‘負責’的?”
總感覺青山姑娘的問法有哪裡不對......懷春道:“我親身教他‘柳雲劍法’。他天資聰慧,常常一點就通,我見他心思靈巧,難免對他心生喜愛,是故和他越走越近......”
哦哦哦!近到什麼程度?負距離的那種嗎?
她腦中已經生長出兩個英俊少年,一個風流倜儻,眼尾上挑,最好眉間一點朱砂,能勾掉好哥哥的魂兒;一個溫潤如玉,眉目沉靜,嘴邊擒一抹慈祥(什麼鬼,劃掉)微笑,溫和地望著巧弟弟......
她一吸口水,急切道:“好啦——直接跳到戀愛部分,你們乾了啥?怎麼乾的?感覺如何?”
懷春被她問得支吾起來:“就是......你跟我孫子那樣......”
噗!突然感覺好沒氛圍怎麼回事!
她在乾嘛?打聽老公太爺爺的風流情史嗎?感覺好詭異啊!
她擺擺手,尷尬道:“你叫他慕容天就可以了嘛。”
“好的,青山姑娘。”懷春從善如流,“我和魔二少主做的,和你跟慕容天做的相差不大,但是我們進度稍微快點,已經進去了。”
......感覺更羞恥了怎麼回事!
喂這太爺爺真的不是故意調戲她嗎!其實他根本不害臊吧!臊得慌的隻是她而已!
她氣惱道:“不要戀愛部分了——說說你們是怎麼相戀的吧?”
欲拒還迎的拉扯也很不錯呢!她暗戳戳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