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又補充道:“青山姑娘莫要尷尬,我從中品味到了你與我愛孫間濃厚旺盛的生命力......此乃人間奇景,萬水千山不能敵。”
屑屑你,春先生。倘若我昨夜聽了你忽悠望春君的那番鬼話後,還被你今天這番馬屁忽悠到,我阮青山叁字兒就倒著寫!
於是,她堅定推拒,又機智地轉移話題,問道:“春先生,您昨晚可曾做夢?”
懷春聽罷,反問道:“青山姑娘看到了?”又歎:“終究還是影響你了。”
阮青山似有所覺,擔心他又興起賠本念頭,忙道:“沒事沒事,了解一點兒前塵往事,也好。”做個夢都能看帥哥、磕cp,多幸福啊!
她和男主親了一口,便打發人通水靈脈去了——水文君不在,男主隻能捏著水滴墜子自行修煉,速度難免受到影響。
因此,得抓緊一切可利用時間,加班加點地趕工才行。
也不知外頭的水文君能拖多長時間......
不對啊——她忽地想起一個關節,便戳戳懷春:“春先生,男主已經打通火靈脈,算不上‘五脈俱廢’的‘癡兒’了,那樓望春乾嘛還要追殺我們?”
懷春道:“青山姑娘,‘五脈俱廢’中的五脈指的是人體五條主脈,連接頭腦,心臟,生殖孔。而借助外力打通的靈脈隻是主脈以外的分支——正如樹乾長出的枝杈一般。”
“所以......隻要五條主脈依舊‘空空如也’,樓望春就永遠不會放過男主?”
“正解。”懷春歎道,“支脈中的靈流要融合到主脈......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有的人十幾年都未必能完全融合。”
“真是無計可施。”她也苦惱地皺起眉頭,“不如......您還是跟樓望春誠心道歉、好好和解吧!讓他彆折騰您孫子了!”
懷春苦笑:“他當初恨我恨得咬牙切齒的,我去跟他說......恐怕,他隻會更加憤怒,變本加厲吧。”
她隻得暫時放棄這條金大腿,轉而靠自己:“春先生,繼續教我柳月劍法吧。”
學個三腳貓功夫,也是學呀。
————
轉眼間,又是匆匆一周。
這七天裡,她的狗爬劍法依舊不得要領,把她氣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勉強能持劍站穩,不至於胸脯貼大地。
男主呢?無論白天黑夜,無論刮風下雨,手裡都堅定不移地捏著個水藍吊墜,滋滋冒著淡青色光暈。
咦?為什麼是淡青色的?大概是因為身處迷霧森林,周圍彌漫著濃鬱的木元素氣息,所以有所暈染吧。
老話常說,木生水。希望這治愈的靈息能給男主帶去一絲助力。
可是......木靈不是說“隻去幾天”嗎?為什麼一周過去了,人還沒回來?
秦安依舊在農地裡忙忙碌碌。她憑借傲人的視力,遠遠一瞥,便知道他是在料理果樹。
至於種的是什麼果......她看著樹上掛著的小紅點,感覺是這個世界的特有品種。
趁著秦安去玉泉打水,她便施施然走到樹邊。甫一靠近,鼻尖就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好像是......玫瑰蘋果迷人的芬芳。
她看著十幾米外的秦安,喊道:“安哥,你這種的是什麼樹?”
秦安灑下一瓢水,應道:“平安樹。”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大部分給森林裡的那種......藤條吃。人也可以吃。”
謔,那膽小東西吃“蘋果”啊。她又問:“我可以摘幾個嗎?”
秦安道:“一個月後才熟。現在還小。”
知道摘不了,她便離開樹林子,到一邊練了會劍法。
練得滿頭大汗。一扭頭,見秦安還在那勤勤懇懇地澆水,心裡有些無聊,便問:“木靈仙子怎麼還不回來?”
秦安握瓢的手一頓,眼裡的神色看不分明,隻道:“我不知曉。”
她剛想說,你們不是夫妻嗎,打個電話問問唄。話到嘴邊,猛地刹住車——這裡可不是地球,隻有飛鴿傳書。
她及時改口,喊道:“你們鎮上有沒有收信的啊?寫封信問問她唄!”
秦安不答,回給她一個沉默的背影。
見狀,她眉梢一挑,扭過頭去。
一連3個cp,怎麼都是愛情困局......感情隻有她和少年一帆風順、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