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恒宇愣了一下，笑著擺了擺手。

馬兆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舒語不敢直接看他，隻用眼角餘光偷瞄，越想越覺得尷尬。

房間裡太過安靜，就能清晰地聽到走道和隔壁的聲音。

“小舒。”馬兆突然出聲。

“嗯？”舒語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很對不起數字生命備份試驗出現了這樣的事故，害得你差點沒命。這些都是我的責任，所有後果……”

“我負責。”馬兆語氣誠懇。

“負……負什麼責……”舒語結巴了，“不不不不不……馬主任您一定是誤會了，備份試驗前幾天我熬夜看劇沒有休息好，跟我們所的研究沒有一丁點兒關係，是我身體太弱了，真的。”

馬兆搖頭：“你在試驗前的健康情況非常好，不隻是你出現了心動過速，你的數字生命卡也損壞了。數字生命備份還不成熟，是我太自負了，如果我能延長壓力測試的周期，不是急於出成果就能避免這些，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領導打算怎麼負責，丫頭要是落下什麼病根，你們單位照顧她一輩子嗎？”聽到這裡護工阿姨忍不住推門進來，她洗衣服回來恰好在門外聽到他們的對話。

馬兆思索片刻說道：“我照顧她。”

“彆怪阿姨說話難聽，在醫院這麼多年見的多了，搶救回來的人後遺症多著呢。”護工阿姨放下一盆衣服，說道，“你個大男人怎麼照顧她？你愛人不得有想法。”

“我沒有結婚，沒有這個顧慮，我可以照顧她。”馬兆說得很平靜也很誠懇。

舒語定定地看著馬兆，他也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