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舒語埋在馬兆的懷裡抽泣，鼻涕眼淚都蹭到他衣服上，打濕一大片。她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馬兆依舊在輕拍著她的後背。

當她冷靜一點就發覺情況有些不對，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那個抱著男領導痛哭流涕的人是誰？

舒語迅速鬆開了圈在馬兆身上的手臂，從他懷裡退出來。

舒語低著頭不敢看，嗡著鼻子說：“馬主任，對不起，我太失態了。”

“沒事，想哭就哭。”

馬兆像長輩一樣叮囑，讓舒語覺得沒有那麼尷尬了。

她點點頭，扯了點紙巾胡亂地擦了擦臉和鼻子，實在是太失態了。

“你夢到什麼了，為什麼一直喊我的名字。”馬兆問。

“我……”舒語回想起夢裡的情境，眼淚不受控製地掉出來，“夢裡您和圖師兄都犧牲了，我去送你們，隻剩我了……”她喉中一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說服它們隻是一場夢，就好像這些場景真實地發生過一樣。

“夢裡都是反的。”馬兆輕輕地拍了拍舒語的肩膀，等她又平靜一些，才繼續問，“你以前做過這種夢麼？”

舒語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說道：“昏迷的時候有過，以前沒有的。”

“明天讓醫生加一個腦部核磁共振看一下，缺氧可能引起大腦神經功能障礙。今晚我來陪護，你有任何不舒服可以馬上喊我……”馬兆在這裡頓了一下，“的名字。”

舒語的病情這麼不穩定，心率動不動就跳到一百二三，馬兆沒辦法放心回家。

“可是……”舒語還沒說完就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