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去世以後,舒語很少再聽到長輩的叮囑,一時有點鼻酸。
護工阿姨又說:“彆怪阿姨多嘴,你領導是個不錯的人,你要是對他有好感,不要錯過了。”
“知道了。”舒語點了點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徐悅昕的提醒讓舒語冷靜了不少,每天都在控製自己不要去想他,他們不論是年齡還是身份都不對等,剩下的隻有她單方麵的喜歡。究竟什麼是喜歡,母胎單身到現在的舒語根本說不出來,隻是覺得心裡悶悶的。
舒語去辦了出院手續回來,發現馬兆已經在病房等著了。
舒語愣了一下,眼底的詫異逐漸變成驚喜:“馬主任您怎麼來了?”
護工阿姨站在旁邊向舒語投來帶笑的一瞥,目光又落在馬兆身上。
馬兆察覺到阿姨打量自己的目光,顯得有些局促,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問道:“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舒語指了一下床上那五、六包東西。
馬兆一隻手拿倆,剩下的護工阿姨一手一個,他們什麼也不讓舒語拿,搞得她很不好意思,勉強從阿姨手裡搶一個抱在懷裡。
馬兆的車停在停車場離大門最近的那個車位上,阿姨把他們送上了車,與舒語抱了一下作為道彆。
護工阿姨摸著舒語的腦袋,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舒語嗡著鼻子說。
“麻煩領導平時多關照一下這個丫頭。”護工阿姨探著腦袋對馬兆說。
“放心吧。”說著,馬兆啟動了車。
舒語不舍地放開了護工阿姨,上車以後不停衝她招手,直到車開出了醫院,再也看不到阿姨為止。
車開到主乾道的時候,馬兆問:“舒語,你家在朝陽哪裡?”
舒語報了一個地址給語音助手,隨即開啟導航。
一路上,舒語不敢看馬兆,但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他看起來憔悴又疲憊,讓她的心鈍鈍的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