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兆想了一會兒，才道：“目前智能量子計算機研究進展處於550A試驗樣機階段，預計明年才會推出550A正式版，咱們所這次進行數字生命備份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測試550A樣機。按你所說，550W也就是Moss，擁有前所有未的智能化，應該達到了四維世界。那人類的一切行為都可能在它的注視下，可以這麼說吧。”

舒語點了點頭，馬兆的語速快得她腦子都快跟不上。

“關於那些意識我整理了一份文檔，就是有點亂，拿給您看一下。”

舒語正要起身，馬兆按住了她的手臂。

“我看過了，你先吃了再說。”馬兆立即解釋道：“抱歉，昨晚見你屋裡燈沒關，我不是故意進你房間……”

“沒事，您看過正好。”舒語急急打斷他的話，再說下去她的臉都要紅透了。

接著，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屋裡的暖氣確實很熱，馬兆起身開了一扇窗戶，又回到原位，舒語才忽然發現他的耳根也微微泛紅。

馬兆輕咳兩聲，說回正題：“Moss存在於四維世界，那麼它極可能是圖恒宇妻女車禍的主使。昨天發生的種種情況，還有今天這些都是Moss做的，看來它已經知道你擁有另一個時空的意識，我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是不是會讓你陷入危險。”

舒語怔然抬眸，看著馬兆，她從未想過這些。思緒穿越時空，恍惚間回到了Moss正在用一隻眼睛看著她。

“舒語，總工程師，您好。莫斯忠實履行已授權的指令。”

舒語的意識能夠順利來到這個時空，是誰授權了這個程序？

Moss也就是550W履行的一切指令，都來自於它的創造者，馬兆。

舒語能想到這一點，馬兆隻會比她更快。

“Moss履行了我的指令，讓你來找我。”馬兆說。

舒語隨便找了張紙，在上麵畫下了很多個交疊在一起的莫比烏斯環，拿給馬兆看。

“這是那個‘您’留下的。”

馬兆看著莫比烏斯環沉默許久，才沉聲說道。“關於圖恒宇的事情，我們應該告訴他。”

“嗯，好的。”

舒語細細回味著馬兆這句話，我們應該告訴他，不是你我，而是我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