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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柑踩著上課鈴回教室。晚自習的輔導老師就跟在她身後。
得,一班子抓心撓肝的同學隻能繼續憋著。
“你去哪了?吃飯的時候也沒看見你。剛才的廣播你聽見了沒?“方小茹橫肘在桌麵,半個腦袋藏到桌肚裡,用氣音跟欣柑說話。
“什麼廣播?上完課我回宿舍洗了個澡,然後直接去了藝術樓。晚飯就啃了幾片麵包。“
“去那乾嘛?“
“給姚老師幫點兒忙,就在三層的美術室。”姚致謙教美術,是學校的高級教師之一。不過教授素質課的老師,在極端追求重點大學錄取率的四中,向來處於邊緣地位。
方小茹了然。藝術樓的教室隔音絕佳,難怪欣柑聽不到。還要再問,講台上老師輕敲桌麵。
她與欣柑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坐直身體開始寫作業。胡亂劃了幾筆,斜眼往同桌那邊瞥,白熾燈下,欣柑的臉明顯比其他女生小一號,白得紮眼,頸脖耳際,肌膚透的,能清楚看見皮下纖細的青色血管。
看得太久,欣柑似有所感,側過頭,杏眼彎彎,抿了小嘴衝她笑。
像貓,奶萌那種,就挺想抱住她啃。方小茹咬著筆頭,滿腦子亂跑飛機。
下課鈴打響。
教室喧騰四起,又驟然寂落,隻餘窸窸窣窣些微私語。
氣氛怪異,多道視線,或直接或隱晦地聚來,其中一道強烈如有實質,臉皮甚至有些許刺疼感。
欣柑微愕,抬眸張望。
徐昆站在門外,腰背筆挺,肩闊腿長,高大的身形把教室門襯得仄隘,襯衫袖子半挽,手臂冷白,皮下脈絡幽青,肌肉線條瘦削淩厲。
他盯著欣柑,朝她一揚下頜,扯出利落的頸頜線。
欣柑不想理他,拖了片刻,同學探究的目光讓人如芒刺背,隻好收拾一下紙筆,走出教室。
學校不鼓勵學生晚上在園區瞎逛,室外照明比較暗淡。
跟著徐昆走了一會兒,小道上隻有他倆,漸漸的,連人聲都不聞。
欣柑有點害怕,“我們去哪呀?”腳步緩下來。
小嗓子很嫩,摻了蜜似的,甜死了。
徐昆腳下不停,想聽她再說兩句。
“我回去啦。”欣柑掉頭就走。
徐昆三兩步繞到她前麵,眼梢低垂,“我讓你走了嗎?”
身高差距太大,欣柑有些怵他,往後退了一步,“我、我累了,走不動。”
徐昆蹲下來,平視她,“累?”抬腕讓她看表,“下課到現在,不到五分鐘。”
欣柑咬唇。
徐昆目光下滑。
嘴小小的,唇很翹,很肉,很潤。
“塗口紅了?”
欣柑一愣,“沒有。”她沒買過唇膏。
徐昆笑起來。真漂亮。想親,喂她吃他的口水,還想給她喂點兒比口水更有意思的玩意兒。
“走不動?我抱你?”骨節分明的大手貼上她的腰線,指腹撚了撚,凹陷弧度很深,薄裹了層細肉,摸上去比看上去還要勾人。
欣柑慌忙拽他的手。
徐昆順勢握住,沒骨頭似的一小團,使點勁兒,就要融化在掌心似的嫩。
“徐昆你放手。”欣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另一隻手掰他竹骨般的長指。
徐昆乾脆抱住她,“欣柑,小心肝兒,你一叫我的名字,我就想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