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現在的調查員都可以動用部隊的人了嗎?這讓我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很大的好奇——驚人的推理速度,高超的破譯才能,還有莫大的權力。空白的簡曆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佑月,你曾經是做什麼的。”
他像是沒聽見一樣:“江老師,你知不知道你頭上的光環總是會恍的人眼疼。”
“額。”我無語了,“為什麼太多數人都會這樣說啊!”
為什麼要說這個啊?沒了解過種族的特性嗎?
我還想再問一遍:“佑月,你曾……”
“HV是什麼意思。”佑月端詳著一個屍體。
他剛才說HV。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而他的臂章上的標識的確是HV。
“江老師?”
“HV是一個名叫黑潮組織的代號。”
“黑潮?”佑月一臉無知的看著我,“沒聽過。”
“生在伯烏埃克的大多數人都沒聽過。”我真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黑潮原本是一個救濟難民的組織,能組織成員也大多都是由難民組成,那時他們是全大陸的希望。然而黑潮卻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他們用暴力肆意宣揚著‘正義’,直至現在,四大地區已經綸陷,而我的故土達內克斯,還在進行著長達了30多年的抗爭,如果他們打進來,伯烏埃克過不了幾天就會成為座死城,現在他們是全大陸的災難。”
“是這樣啊。”
我抬起了頭,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一名敵人正在緩緩的爬起來。
“佑月,背後!”
佑月轉身望去,與此同時敵人直接扣動了板機,也許是因為後座力,他又倒了下去。
子彈破風而行,命中佑月。
這一刻,時間一仿佛靜止了,成為了永恒的刹那。
被擊中額頭的佑月向後仰去,可他向後退了兩三步,又停了下來。
我慌忙跑上前去查看:“佑月,你沒事吧。”
子彈貌似擊中他左眼側麵,擦傷了一小點皮膚,此刻正在流血,繃帶也因此撕裂散落在地,可他的左眼卻根本沒有受過傷,隻是——
佑月右眼的瞳色為淡藍色,而他左眼的瞳色則和我一樣——淺紅色。所以佑月纏繃帶,僅僅隻是掩飾他是異瞳嗎?真的有必要嗎?
“江老師,這麼關心我啊。”佑月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邊抹去鮮血一邊笑道,“嗚嗚,真是好感動了,嗚嗚。”
——可惡,我怎麼會擔心這個家夥。
“受了這麼大的傷還沒死。”佑月緩緩走向還在掙紮的敵人,“可真頑強啊。”
見佑月走過去,敵人又即刻舉起手槍:“去死吧!”
他連續扣動扳機,可子彈都定格在了佑月麵前,失去了動力,是他的異能。
“真是太愚蠢了。”佑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敵人痛的蜷起身子來,鮮血從他口中飛濺而出。
佑月撿起槍對準了他:“作戰記劃是什麼。”敵人卻一直閉不言。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疼痛,所以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佑月果斷對他的腿開了一槍,“作戰記劃是什麼。”
“啊……”敵人慘叫道,“作…戰計劃…是……依次解決…XGK的前…五席成員。”
“那就對不起了。”佑月露出了一個可怕的笑容,“嗬嗬哈哈哈……”
佑月不停地對敵人的手臂和大腿開槍,折磨著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敵人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閉上眼睛,感受著恐怖的氣氛。
“感受痛苦吧!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敵人因大量失血導致休克而亡,徹底變成了一個物件。然而,佑月還在不停開槍,直至子彈耗層,他也徹底沒了興趣。
世界終於安靜了,我緩緩睜開眼:“走吧。”
“哦。”佑月轉身看向我,他全身濺滿了鮮血,對我天真的笑道:“對不起啊,剛才嚇到你了。”
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佑月真的隻是一個少年嗎?
我鬆開了緊握在腰間的反異能手槍,背對著佑月邁開了步伐。
我感覺我每走出一步,後麵的世界都再崩塌,我真的完全做不到——殺了佑月。
當時,佑月濺滿鮮血的臉龐和天真的微笑深深地烙在了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