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一樓的飲品店,內部裝修古香古色,無論是桌椅,還牆壁,都在歲月的清洗下不複它原來的色彩,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濃香,音樂中飄散著若有若無的悲傷。
此時治之獨自一人坐在櫃台邊,一手捧著培茶,和文件乾瞪眼。
“大家都走了啊。”他不僅被佑月強製安排寫報告,還順便被留下來看店。
此時治之隻能一人對著文件發愁,這是事務所每月都要向異能特務科上交的業務報告,這種工作一般都是交給封夏處理的,不過她近期要與秋心去處理其它事務,所以隻能交給事務所的大家輪翻處理。
不過,治之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文案報告竟會如此難寫,治之被“報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站都站不穩。
窗外下著小雪,治之耐不住寂寞似的,掏出了手機:
“是我,治之,江老師,我想問一下,這次的業務報告可不可以不寫。”
“當然不可能,你也想學佑月那樣嗎?年紀輕輕就翹班。”
電話那頭傳來了江河神經質的聲音。可這樣的報告對於14歲的治之來說未免有些超綱了。
“可是也太難理解了吧。”治之說。
“算了,還是明天留給我吧,稍微肝一下還可以,年輕人要加油啊。”
這時,掛在門邊的風鈴響了。
一個男人在門檻處抖了抖外套的積雪,徑直向店內走去,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那個醫生。
“黑手黨的老大……”治之小聲嘀咕道。
“什麼?”江河問。
治之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又見麵了,少年。”秋澤田也很快認出了治之。 “少年,你知道危機事務所在哪嗎?”秋澤田和治之隔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知道,”治之如實的回答,“我就是危機事務所的職員。”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找了好久呢。”男人略顯開心的說,“聽說佑月也在這工作。”
——很可疑,為何一位醫生要在大雪天來這個地方來找佑月呢?
雖然治之還稍有疑惑,要是佑月先生說得是真的呢?於是治之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所以治之打算試探一下他:“你根本就不是醫生吧。”
“為什麼這麼說呢?”秋澤田貫傳於心的驚訝道。
“因為從你身上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一位醫生的立場”。治之說,“從你和我隔了一位而坐,就說了你的防備之心很強,並且這裡可是距離市區最遠的店門,一般人是不會來這的。”
當然是在佑月的結論下分析出的,單憑治之一人是無法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