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大笑著,伸手理了理她前額的碎發“怎麼了”
倪好甜回過神,看著他開懷大笑,沈未大笑時眼睛就會彎成月牙形狀一般,既討喜又顯得很溫柔,隻是不太常見,沈未很多時候都隻是嘴角淺笑一下。
倪好甜立馬掏出手機,道“保持這個笑容不要動”
沈未看到拿出手機便明了她要做什麼,他是個不愛拍照的人,卻還是乖乖配合了
倪好甜一邊欣賞著剛從拍下來的照片一邊氣呼呼的說“以後熊妮妮他們再說你不會笑我一定要把這張照片拍他們臉上”
原來拍照是為這個?
沈未看著書忽然感覺肩膀頭一重,側身一看倪好甜睡著了
他看了看時間,六點半,她們倆在這圖書館呆了一天了
眼見改簽到九點的飛機,再不出發去機場就趕不上了,偏偏沈未看她睡的這般熟又不忍心叫醒她,認命的拿起手機又改簽了機票,收拾好東西,背起她回了公寓。
六點半的大學校園裡還算是熱鬨,不過路燈打在二人身上,地上映出二人的身影,一瞬間,沈未覺得此刻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沈未給她放到床上,蓋好被,打開床頭的暗黃燈,這也算是倪好甜一個多年的習慣,床頭的暗黃燈不開,一定睡不好。
沈未走到客廳給她留了一張字條,隻是簡單的交代了明早要走的事情,就開門離開了,沈未有時也是個死腦筋的人,既然今晚倪好甜不留他,那他也是一定不會自作主張打著什麼旗號留下。
翌日
倪好甜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醒了之後她倒是沒著急開門,而是看到了沈未留在客廳的字條,按照字條上留著的時間,沈未的飛機早就起飛了,敲門聲仿佛成為了她失落情緒下的獨奏。
過了一會兒沒有了敲門聲,手機鈴聲接著想起,倪好甜耷拉著腦袋接起電話“溫禾啊,怎麼啦”
聽到倪好甜聲音,站在門外的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甜甜開門”
“好”
“所以你大早上起來這麼無精打采,就是因為你的沈未哥哥走了你不知道?” 溫禾拿著那張字條,又看了看抱著玩偶熊趴在沙發上的倪好甜
“是”倪好甜拉長語調哼唧著“我本來還想著怎麼也要送他到機場然後再給他一個擁抱”
這個戀愛腦啊
溫禾不禁歎了口氣“你有點出息,現在是他追你”
說起這個,倪好甜來了精神,頗為神氣道“我怎麼沒有出息了,我可是說了他要和我表白二十五次我才會會答應呢” 倪好甜一幅快誇我的模樣
“這麼簡單?”
“哪裡簡單?” 倪好甜反駁道,要不是為了麵子這種東西,倪好甜恨不得立刻馬上就答應,二十五次告白,以沈未的性子肯定要好長時間,她怕夜長夢多
“反正你這也太好追了” 溫禾說著說著還捏起她白皙的臉蛋“這麼好追都對不起你這張臉蛋,更是完全忘記他之前怎麼對你的了” 每每想起倪好甜表白被拒,溫禾就來氣,那眼淚流的叫一個惹人憐
說起這個倪好甜有點不服氣,立馬掐起腰“要是黎鞅現在和你表白你能不答應?”
黎鞅和溫禾是從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說的更準確些,溫禾是黎鞅帶大的,所以黎鞅一直把溫禾當妹妹養,可溫禾卻不想把他當哥。
溫禾被她這句話揶揄的,頓時氣勢全無,溫禾不得不承認如果今天這件事換做是黎鞅的話她肯定不帶有一絲喘息,立即同意,然後放他個三天三夜的煙花,普天同慶。
但溫禾還是嘴硬“那不一樣,我們還沒··”
溫禾這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門鈴聲
倪好甜急急忙忙跳下沙發跑去開門“不會是沈未哥哥又回來了吧”
溫禾靠在沙發上,篤定道“想什麼呢,肯定是黎鞅叫我回去吃飯的”
溫禾是個千金大小姐出身,十指不沾陽春水,又頓頓偏愛路邊攤蒼蠅館子。黎鞅不放心,天天一日三餐的給溫禾準備營養餐,倪好甜因著和溫禾玩的好,這營養餐偶爾也帶著她。
倪好甜一開門,還真是黎鞅
如果說沈未天生是長著一幅生人勿近的貴族臉,黎鞅卻是溫柔和善的菩薩臉,每每見麵倪好甜都有種被佛光普照的感覺。
黎鞅望了眼裡麵坐著的溫禾,轉而輕聲和倪好甜說道“我就知道大早上這丫頭又來打擾你了,我做了飯一起到隔壁吃吧。對了還有我看昨天有個男生背你回來的,你們一起來吧”
“你說的那位昨天晚上就走了,非常君子” 溫禾搭著倪好甜的肩膀
飯桌上
昨晚倪好甜睡的很死,大概是因為有沈未在很安心,但還是想問關於自己被背回來這件事,感覺錯過了好多
“黎鞅,你昨天是在哪看見我們的” 倪好甜說的小心翼翼的,又十分期待
黎鞅這人情商也是極高的,一聽便知她想問的什麼“那個男生應該是怕你被冷風吹著,把羽絨服給你蒙在上了”
倪好甜這一聽,內心彆提多感動了
黎鞅又道“你也彆擔心,他應該也沒太凍著,他背你出了校園就打車了” 雖然這麼說黎鞅還是覺得那男生是個狠人,零下十幾度的冬天就穿一個黑襯衫在校園裡走了十幾分鐘。
任黎鞅在說什麼倪好甜也是聽不進去了,跟黎鞅道了聲謝就著急回房給沈未回電話。
倪好甜早上起來光顧著那張字條,還沒來的及看手機裡的消息。這一看消息才知道沈未發了多少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