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這到底是一條什麼品種的人魚……(2 / 2)

因為餘獻此人冷漠無情又刻板,做什麼事都以規矩和條例為準,不通任何的人情。

在餘獻的帶領下,執法團也是這個風格,一進去就感覺踏進了什麼沒有感情的地方,處處都是黑白灰的裝修風格,沒有半點人氣。

雪星玨知道餘獻一般在頂樓辦公,但執法團有規定,無論是誰,隻要進入執法團的大門必須先去前台登記。

雪星玨耐著性子簽了字,然後麵無表情的上了樓。

推門進去的時候,辦公室內除了餘獻,竟然還有林致。

雖說林致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但他保養的很好,看起來非常年輕。

出門在外若是說自己是雪星玨的兄弟估計都有人信。

林致好像提前知道他要來一樣,朝他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雪星玨遲疑片刻,坐到了林致身邊。

他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抬頭看向餘獻,冷聲質問:“為什麼凍結我的身份?”

餘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語氣說:“我找技術科核對過,飛行器的玻璃確實有可能被破壞,但以雪隊您的現有天賦能力來看,尚不足以完成這件事。除非——”

雪星玨最討厭說話賣關子的人,他翹起了腿,雙手搭在膝蓋上:“繼續說,彆磨嘰。”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餘獻道:“技術科那邊的人說,一些高等異種擁有這種能力。所以......”

雪星玨把餘獻的話接了下去:“所以餘隊懷疑我被異種寄生了,是嗎?”

“是的。”餘獻好不遮掩的點頭:“雖然雪隊的血液檢查指標沒有出現異常波動,身體狀況也很是良好,但某些異種寄生後存在一個月的潛伏期,所以執法團也隻是按規矩辦事,等一個月的觀察期過了,我第一時間給您的身份解封。”

......一個月的觀察期。

雪星玨算了一個時間。

銀行的錢實在他擱海裡那段時間扣的,所以要是陪餘獻在這裡耗著,他早晚帶著黎落睡大街。

這絕對不行!

他必須儘快恢複身份,然後領取一個傭金美麗的任務。

雪星玨不喜歡坐以待斃,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膝彎,思考了一會兒,說:“餘隊知道二次覺醒嗎?”

“當然知道。”餘獻道:“但從人類進入到異種年代起,也隻有一人實現了二次覺醒,而那個已經死了一百年了。”

“有就印證了這個理論存在的可能性。”雪星玨道:“如果我能向餘隊證明,我的天賦出現了二次覺醒,餘隊是不是可以解了我的封禁。”

“當然,隻要雪隊能夠證明你實現了二次覺醒,我立刻給您解開封禁。”餘獻道。

“那還得勞煩餘隊配合一下了。”雪星玨餘獻桌子上的拆封刀遞了過去:“不知道於隊願不願意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胳膊上隨便劃一道口子,給我一個施展能力的機會。”

看了一眼雪星玨手裡的刀,餘獻皺眉:“為什麼不劃你自己的胳膊?”

“我怕疼這件事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餘隊該不會不知道吧?”雪星玨挑眉:“餘隊要是不知道,那我可就要傷心了,在感慨一下咱們脆弱的同事情誼。”

說來也巧,原主也是一個怕疼的人。

“我當然知道。”

餘獻接過刀子,將刀片從殼子中推了出來,乾脆利落的在自己胳膊上滑了一道,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口子,而鮮紅的血液以奔湧的方式往外冒。

劃了這麼長一刀口子,餘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雪星玨卻看的心驚了一下,暗自送給餘獻兩個字——狠人。

狠人大哥劃完自己以後,竟然還不緊不慢的將刀子收了回去,而後手腕一甩,刀子便被他扔進了垃圾桶,發出哐當一聲。

在這道聲響中,餘獻依舊用他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語調說:“我隻是覺得,我沒有必要為了配合誰而傷害自己,但雪隊這麼看中我們之間的同事情誼,我為雪隊的自證,傷害一下自己也無妨。”

說著,餘獻將胳膊伸到了雪星玨麵前,示意他可以開始自證了。

雪星玨攥住了餘獻的手腕,按照黎落教他的方法調動丹珠的力量,然後將氣息凝聚到掌心上,嘗試治愈餘獻胳膊上的傷口。

人魚一族的治愈能力果真不是鬨著玩的,雪星玨幾乎才把掌心靠近餘獻的傷,那道傷口就飛速愈合了,完全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

餘獻的胳膊骨過折,所以胳膊上有一道很長的術後刀疤,一直蔓延到肘部。

雪星玨好人做到底,他又將手虛虛的浮在了那道疤痕上。

不過瞬息,那道陳年老疤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生的肌膚。

向來處事不驚的餘獻,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將胳膊舉到自己麵前,反複看了好幾次,才相信他胳膊上的傷和傷疤確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不對!

應該是愈合!

餘獻略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又恢複到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問:“雪隊新覺醒的天賦取名字了嗎?”

天賦覺醒者覺醒的天賦並沒有固定的名稱,都是由天賦覺醒者憑借自己的喜好命名,有的直接根據天賦的效果命名,有的則比較特立獨行喜歡取一些自認為無比酷炫但非常中二的名字。

雪星玨是前一掛的,再加上這天賦本就有名字,不需要他取。

雪星玨衝著餘獻的胳膊敷衍的抬了一下下巴:“顧名思義,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