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星玨覺醒雪狼天賦以後,身上就天然帶著一股十分冷冽的冰雪之氣,等他走進,古河被凍回了神。
他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雪隊,您這一晚都在河邊嗎?”
在水底待了一夜的事段然不能古河,雪星玨點頭,順著古河的話往下接:“差不多,在同心河旁邊的林子裡待了一夜。”
古河不好問雪星玨自己在那裡呆一夜的原因,隻能變著思路問:“您有什麼發現嗎?”
“有,”雪星玨言簡意賅:“看見了你說的長了腳的魚,在林子裡亂竄,然後消失不見。”
古河驚訝的問:“它們上岸了?”
“上岸了?什麼意思?”雪星玨不解:“你看見它們的時候不就是在岸上嗎?”
古河解釋:“我看見它們的時候確實在岸上,但當時它們正在集體往河裡衝,如果不是著急送人回來做治療,我一定抓一隻回來研究一下。”
根據時間推算,古河看見魚往河裡衝的時間剛好是異種母體噴卵的那段時間,這些魚往河裡衝無異於找死。
亦或者它們就是要往河裡衝,好讓魚卵再次完成寄生,實現進一步的異化。
但是問題來了,古河隻見過這些魚一次,如何能確定他們是二次異化呢。
雪星玨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古河道:“回雪隊,我推測的,我實在是沒見過哪類水生異種一次異化就長出腳的。”
“......”
第二次也沒有吧!
雪星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怕自己被氣死,於是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問:“有沒有空房間,我需要休息一下。”
說實話,在河底守了一夜,雪星玨也有些累了,要是在繼續調查下去,彆說清繳異種,還沒見到異種他可能就率先猝死了。
古河立即點頭:“有的,給您準備兩間小床房,還是一間大床房,還是一間兩個小床的標間?”
駐地的住處還是不錯的,完全按照酒店的標準建造的。
聽著古河的給出的選擇,雪星玨沉吟片刻,問:“有沒有帶浴缸的標間?”
古河想了想:“沒有,但是有帶浴缸的大床房。”
低頭看了黎落一眼,反正黎落睡缸他睡床,大床房似乎也很不錯。
雪星玨敲定主意:“帶我去帶浴缸的大床房。”
聞言,古河的眼底劃過一片失落。
眾所周知,駐地中帶浴缸的大床房是情侶房。
怪不得雪星玨將少年抱得這麼緊,原來他們是那種關係......
雪星玨背後是林致,算的上出身好。
而雪星玨進入清繳隊三年就做到了副支隊長的位置,更算得上能力出眾。
在反觀他自己,要出身沒出身,要能力沒能力,拿什麼和雪星玨的爭啊。
而且那個少年一看就是孤身追來的,不然雪星玨昨天到時身邊就應該帶著他,如此堅定的情誼他更加不可能爭的過了。
彼時古河又響起這陣子從基地傳來的八卦,他才複蘇的心哢嚓一聲就碎了,他捧著碎了一地的心,將雪星玨和那個漂亮的少年送進了情侶特供房。
看著閉緊的房門,古河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去找許橋繼續走訪。
河下不了,隻能嘗試從孩子切入,所以走訪萬萬不能停,他們必須找到駐地巡邏隊口中說的異種化的孩子。
許橋早早的就等在了辦公室,屋裡還有冷輝和冷茜父女兩人。
見古河來了,冷茜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抓住古河的胳膊問:“雪隊回來了嗎?”
古河點頭:“回來了,剛剛給他們送去房間休息。”
“他們?”許橋一下就抓住了重點:“雪星玨不是自己一個去的河邊嗎?怎麼變成他們了?”
“雪隊那個自稱伴侶的救命恩人追來了。”古河道:“他們一起回來的。”
這件事早就暗搓搓的傳開了,許橋挑了一下眉,調侃道:“那雪星玨這一夜未歸,怕不是做什麼壞事去了。”
“不可能!雪隊不是那種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人!”
冷茜跳出來維護雪星玨。
自雪星玨決定帶她出任務那一刻起,冷茜便覺得雪星玨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大好人,誰也不能詆毀他。
“開個玩笑而已,我跟雪星玨大學舍友當了四年,我不比你了解他。”許橋收了玩味笑,轉頭看向古河:“他昨晚究竟做什麼去了?”
古河道:“雪隊說他在林子裡呆了一夜,還看見那些長腳的魚了。”
不!
許橋一個字也不信!
以他對雪星玨的了解,這人肯定會想辦法下水,絕對不可能在林子呆一夜。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是走訪調查,等回來再問。
***
另一邊,雪星玨一進屋就懵了。
被床上那一片擺成心型的紅玫瑰嚇了一跳,在瞧見赤.裸.裸擺在床頭櫃子上的、一整盒套,人都麻了。
他極速搜索原主的記憶,企圖找到“屋子如此布置”的原因。
搜索了好一會兒,雪星玨找到了答案。
近些年內部消化的十分厲害,許多人開始在清繳隊找伴侶,然後結伴組隊。
考慮出任務的時間可能會很長、以及專家說“憋久了可能會變態”這種情況,所以全球異種清繳隊協會從人性化的角度出發,對各個地方的駐地休息處做了一個簡單升級。
——統一將帶浴缸的大床房升級為情侶房,並在房間提供各種防.護工具以及情.趣道具,既保證清繳隊成員不會在任務中鬨出人命,也滿足了清繳隊成員的生.理.性需求,可以在枯燥的任務過程中和伴侶實現各種play。
第一次了解這件事,血色從雪星玨的脖頸蔓延到臉頰,隻覺得全球清繳協會的委員多少有點不正經。
當然,最可恨的還是那個說出“憋久了可能會變態”的專家,沒有他的言論,哪裡有這麼多屁事!
這下好了,他和黎落的八卦本就滿天飛呢,以後更消停不了了。
罷了,嘴長在彆人身上,隨便他們怎麼說吧。
雪星玨紅著一張臉、破罐破摔的將黎落抱進了浴缸,然後放水泡魚。
當水莫過黎落的腰身以後,他的身體自動變成了人魚,黑色的短發變成了略顯淩亂的藍色長發。
雪星玨拿起一縷黎落的長發,心底湧現一個念頭——他或許應該幫黎落剪一下頭發,這樣實在是太潦草了。
但這種事還是征求過主人的同意比較好,所以等黎落醒來再說吧。
水放的差不多了,雪星玨拉上了花灑與浴缸之間的擋簾,開始窸窸窣窣的脫.衣.服,也打算洗一個澡。
而擋簾拉上的一瞬間,黎落睜開了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視那隔絕了他視線的簾子。
凝視了一會兒,黎落的手攥了起來,青筋在手背跳躍,心底是強烈的不甘。
——好礙事!
——這簾子好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