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這我就害怕,總覺得你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和銘開玩笑地說著。
屈彬翻著相機裡的照片說:“放心,這次沒啥驚喜給你。”
馮衛在一旁笑了笑。
“小銘啊,怎麼這麼多年沒看你談個朋友?”馮衛問。
馮衛用的是朋友這個詞,前麵沒有加男或女,因為他跟屈彬都不確定和銘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也喜歡男生。
屈彬表麵上繼續翻著照片,實際上耳朵早已經豎起來了。
“沒有合適的唄,等著你倆介紹呢。”和銘看著菜單隨意地回複著。
馮衛對屈彬使了使眼色,然後屈彬問:“介紹男的還是女的啊?”
和銘抬頭看了他倆一眼說:“感情在這等著我呢?”
“我倆這不是好奇嗎,這麼久不談戀愛多少有點不正常。”馮衛接著說。
“男的。”和銘丟下了倆字,然後繼續看著菜單。
屈彬和馮衛又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了詭異而難以察覺的微笑,仿佛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瓜。
“可以啊弟弟,有合適的哥哥我給你介紹啊。”屈彬就差點笑出來了。
這個飯店有毒,每次來必然會挖出點什麼秘密,這頓飯的氣氛很奇妙,屈彬二人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傳遞著大量的信息,和銘一個人被孤立在旁邊,略顯尷尬。
吃完飯之後和銘回到了住地,一進門他看見武博坐在沙發上盯著他,表情略顯嚴肅。
“你要死啊,大晚上坐在乾嘛,也不開電視,分手了?”和銘很毒舌。
“大哥你能不能盼我點好,快過來,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武博有點心虛地說。
和銘換好鞋走了過來:“咋了,整的這麼嚴肅。”
“那個...我跟林可兒商量了一下,我們打算搬出去住。”武博說。
“這不是好事嘛!整的這麼嚴肅乾嘛,恭喜啊,感情升溫了。”和銘很開心地說。
“啊!你個畜生,我還以為你會很難過,搞得我緊張兮兮的。”武博說。
“我難過啥,自己出去找房子唄,咱倆也不可能住一輩子。”和銘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一片灰暗。
“行!那我就放心了,這事也不急,反正咱們房子還有一個月才到期呢,你先慢慢找,有啥需要幫忙的招呼兄弟一聲。”武博說完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和銘回到房間後就笑不出來了,他滿腦子都是以後要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生活了,周邊的一切瞬間失去了色彩。
和銘成長的這二十幾年來,幾乎沒有一個人生活過,18歲以前一直跟家裡人生活,還有一年是王天一的陪伴,考上大學後也一直跟武博他們進進出出,無論是吃飯、洗澡或看電影總會有人陪著他,也到不會寂寞,畢業後也是武博一直陪著他住,偶爾的幾次他去找林可兒留下和銘一個人,但屈指可數。
想到這和銘還是有些神傷,這一夜幾乎未眠。
第二天一早,牛婉晴給他打來了電話。
“怎麼了牛姐,這麼早。”和銘扯著疲憊的嗓子說。
“小和,一會來趟報社,有個重要的選題,你幫著一起弄一下。”牛婉晴說。
“好的,沒問題,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和銘很少起這麼早,因為報社不用坐班,他平時都是中午才起床,一夜未眠加上突如其來的生物鐘錯亂,讓他的頭很痛,剛到報社門口他就吐了出來。
此時,安和也趕了過來並看到了這一幕:“你咋了小和?”
和銘衝安和搖了搖手說:“沒事和哥,昨天吃壞肚子了,還沒睡好。”
安和:“沒事就行,咱倆先上去吧。”
“好。”和銘點了點頭,跟安和一起走進了報社。
進到牛婉晴的辦公室,和銘就看到了桌子上擺著一大堆資料。
“你倆先看一下這些資料,這都是線人提供的線索,是個大新聞。”牛婉晴指了指桌子上的資料。
和銘拿起了其中一份,仔細讀了起來。
“醫生引導病人走向死亡?”這幾個大字首先映入眼簾。
這份資料是一個線人提供的線索,主要講的是一個知名醫生通過自己的職業技能引導了多名病人自殺身亡,厚厚的資料裡麵還夾雜了不少病人的病例。
“牛姐,這個線索...”和銘皺了皺眉看向牛婉晴。
“小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新聞不好取證,很難判斷這個醫生是否有謀殺行為,所以我才把你和小安都叫過來,一起完成這個調查。”牛婉晴說。
和銘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翻著這些資料。
“晚上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我多年好友,也是一個醫生,她或許能幫到你們。”牛婉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