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了眨了個wink:“晚上再說吧。”
鬱誓進教室後,下意識掃了眼包東寶的方向。
離上課還有兩分鐘,教室裡有些安靜。
有的撐著腦袋昏昏欲睡,明顯中午睡過頭;
有的癱在椅子裡發呆,看見他就有氣無力地揮揮手;
有的則和包東寶一樣,在認認真真地寫作業。
不過包東寶的姿勢有些特彆。
他嘴角含笑,在空氣中勾勾畫畫,還時不時小聲地自言自語。
打勾時,就把筆尖壓在紙麵,再猛地劃開,發出“唰唰”的聲音。
鬱誓聽黎穎說,她不喜歡跟包東寶寫作業。
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短暫的小插曲總是格外讓人印象深刻,而重複的日子像水一樣悄無聲息。
轉眼間,“信封事件”已經過去一個月。
而隨著深情的綠葉褪為枯槁的暗黃,他們翹首以盼的運動會也拉開了序幕。
鬱誓找他們體委要來了項目表,打算認識一下對手,評估他們的實力,心裡有個托底。
雖說他的成績一向優異,進前三不成問題,可他並不為此滿足,希望今年能拿下第一。
不留遺憾嘛,反正。
就在他比對人員名單時,他發現了一個惡心的名字。
朱雅陶。
怎麼回事,他怎麼也報了跳高和跳遠。
鬱誓皺起眉頭,看了遍往年的運動員,沒發現朱雅陶。
很顯然,朱雅陶不是這兩個項目的老手。
既然如此.....
要麼,就是朱雅陶興趣使然,想挑戰自我;
要麼,就是朱雅陶來挑釁他......
運動會的第一天——儘管是最後一屆,還是下起了綿綿小雨。
鬱誓原本興高采烈,笑得像朵盛放的野菊,一看天氣,臉一下垮了,拉得老長——像隻霜打的茄子。
“什麼鬼天氣!快點下完,下完趕緊滾!”他衝老天比了個中指。
老天被激怒了,想嗬出個大雷,可是他老了,發不出脾氣,噴幾下鼻子就沒聲了。
儘管如此,雨還是細細地下著,沒有停的趨勢。
鬱誓歎了口氣,叫燕鳴秋跟他去搬凳子。
為了防止滑倒,兩人壓著步子,一路小跑。
跑到教室,鬱誓屈起兩臂,一邊勾起一張,打算在脖子上也掛一個。
他正要叫燕鳴秋幫他,就見人若有所思地走向衛生角,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隻掃帚、一條拖把和兩個垃圾鏟。
鬱誓笑起來,一對黑眼珠亮亮的,透出分明的喜愛:“鳴秋,想得真周到。”
“過來。”他招呼道。
燕鳴秋放下東西,依言過去。
他低下頭,在鬱誓脖子上輕輕嗅聞著,又含住皮膚,濕濕□□。
少年悶聲笑起來:“會留下痕跡的。”
他扔開凳子,蹲了下來:“還是我來吧。”
此時,大本營裡——
幾個男生正忙活著撐開雨棚。
那雨棚是租的,野生的,非常不聽話,一直不願被他們撐開,吱呀吱呀叫個不停。
“從7點到現在,已經一個小時了。”黎穎撐著傘,看他們累得嬌喘籲籲,“我們也在這站了半小時了,要不然去把凳子搬過來?有凳子坐總會舒服點。”
葉凰點點頭:“反正雨不大,淋點沒事。”
兩個女生當即就要出發。
她們剛邁開步子,就看見兩個熟悉的人。
燕鳴秋抹了把臉,遞來拖把和垃圾鏟,吩咐道:“拖把拿去,把大本營的水弄一下。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