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誓背對著他,沒好氣道:“乾什麼也不儘興。好好休息,跑你的步。”
要不是為了照顧運動員情緒,他真想把人扔下床。
身後的人埋到他脖頸間,貼著皮膚,噴出溫熱的鼻息。
他感到微微汗濕,但是不想動彈。
忽然,頸部的氣息移開,身後那人翻身下床,“叮”地一聲擰開了電扇。
隨後,一隻手摸到了胸口,他再次被人抱進懷中。
也幸好鬱誓塊頭小,要是他跟燕鳴秋一樣大隻,他們倆總得有一個躺地板上。
彭雲刷完牙回來,看著他倆人貼人地摟在床上,簡直親密無間,心裡感到五味雜陳。
他心情複雜萬分,就轉過臉,跟沉默的秦安大眼瞪小眼,又跟奸笑的李奕慶四目相接。
算了,還是睡吧。
下午4點,兩人準時到達檢錄處。
燕鳴秋他們班也安排保安,不過那倆保安見了鬱誓,就心照不宣地“曠工”了。
鬱誓不習慣伺候人,但他也想儘力做好。
他幫燕鳴秋用四個曲彆針係上號碼布後,就陪他坐在長凳上等著帶隊。
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一群身高腿長的大男生,直覺他們非常能衝,心裡不由緊張起來,就扭頭問燕鳴秋:“你緊張不?我手掌都出汗了。”
“還行。給我摸摸。”
燕鳴秋是行動派,一說完,就伸手抓他。
他溜開了手,樂道:“摸了更熱,離我遠點。”
燕鳴秋盯著他的手,輕聲說道:“記得給我加油。”
“必須的。”他滿口答應,又想起什麼,繼而問道,“你跑的時候能聽到嗎?我怎麼聽一哥們說聽不到啊。”
“能。”燕鳴秋說,“你要看著我,大聲喊我的名字,我能聽到。”
“那太好了。”見運動員陸續起身,他最後叮囑道,“儘力就好,不要逞強。”
又彎起眼睛:“我不會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