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拾七 受到蠱惑(1 / 2)

鬱誓不能接受,真的!這樣的事實讓他羞憤欲死。

他的兄弟日日不息地訓練、爭分奪秒地死命奔跑,才終於給他爭取到領先的第一位。

可是他呢?他乾了什麼?他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與信任!他被超越了!他失敗了!他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連他自己都為之感到羞恥!

他們會安慰他,說,哦,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這討厭的鬼天氣吧!你本來可以拿到第一的!

可是為什麼遺憾,為什麼懊惱,為什麼痛苦!一切都是因為——他本來可以!他可以做到!可他卻沒能......

彭雲、薑成傑、韋坤圍到他身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沒事的鬱哥,要不是......”

“我知道!”他大喊道,眼睛裡呼啦啦地湧出水流,分不清是淚是雨。

他音量沒控製好,把兄弟們都嚇了一跳。

喊了一聲後,他又跟過電似的地抖了下身子,隨後慢慢低下頭去,喃喃道:“對不起......我知道。”

燕鳴秋撐著傘走過來。他是小組第一,而且很可能拿到所有小組的冠軍。

鬱誓看了他一眼,雖然明知不該,但不想跟他說話。

此時,無論燕鳴秋說什麼,或者不說什麼,都夠有讓他難受的。

他知道這樣不對,可他覺得心裡憋悶。因為,這個“第一”,明明應該是他的......儘管燕鳴秋是他的男朋友,也不能、也不應該“搶走”。

燕鳴秋湊過來,把他摟到傘下,給他擋住了暴雨的捶打。

又微微垂下眼,濃密的睫毛打下一層暗淡的陰影,柔聲說道:“先去醫務室吧。”

隻留下彭雲三人在暴雨中淩亂瀟灑。

裁判組等雨勢變小後,才開始進行第二組比賽。

此時,鬱誓和燕鳴秋都待在醫務室裡。一個坐著,一個蹲著,一個心不在焉,一個溫柔體貼。

燕鳴秋仔細檢查著他膝蓋上的兩片傷口。

看著那血淋淋的鮮豔,他感到心裡一揪,呼吸都有些發緊:“都流血了。”

他想了一圈兒,也不知道該去責怪誰,難道怪天氣?可是天氣多變,本來就不是人為能掌控的。最終,也隻能輕輕歎了口氣。

鬱誓坐在凳子裡,總是亮閃閃的眼睛難得顯出幾分木訥的呆滯;他眼角下劃有幾道紅痕,鼻頭也是紅的,似乎酸酸的。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對燕鳴秋、對他的哥們無端的指責以及憤怒的羞惱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難以彌補的愧疚,在緩慢而沉悶地折磨他,叫他喉嚨發苦,鼻頭發酸,幾乎透不過氣來。

那種深深的負罪感,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無法了解的。

所有人都信任你,才把那輕巧而沉重的接力棒交給你——憑什麼交給你?!是因為他們相信你會贏!你能贏!你能把它帶到終點,而且是第一名!可是你呢?!

他好歹也是個“鬱哥”呢,結果把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毀成這樣——他真是覺得顏麵無存。

燕鳴秋用清水衝洗了他的傷口,又用生理鹽水給他消毒,最後包紮。忙活完這一切,燕鳴秋抬頭看向鬱誓,見他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倒黴樣子,就跪在他旁邊,把頭放到他肚子上,溫柔地望來。

好想親他。

鬱誓不知怎的,看著燕鳴秋宛如深潭的眼睛,如同被蠱惑,好像被吸引,不由慢慢俯下身,描摹他唇瓣的輪廓。

他感到,他柔情似水的愛人,上唇如同一個睡得正香的m,而唇尖微微翹起,性感得叫他想要深入。

他眯著眼,親得渾然忘我,就聽見一個嘲弄的聲音:

“兩位,這裡可是公共場合啊,注意影響。”雖然現在是4*100比賽期間,幾乎沒人會逛到醫務室來。

燕鳴秋就跟魅惑君王的妲己一樣,慢慢從鬱誓懷裡抬起了頭。

他頭發淩亂,麵色微紅,然而眼裡藏著危險的敵意,正冷冷瞪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朱雅陶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一致對外的態度,這次也沒打算要招惹他們,隻是好整以暇地在醫務室裡翻翻找找。在找到一瓶生理鹽水、一瓶碘伏、一包棉簽後,他又煞有介事地在收據單上勾勾畫畫。

最後,他離開了。

鬱誓和燕鳴秋麵麵相覷,兩人似乎都鬆了口氣。鬱誓就一把抱住燕鳴秋的腦袋,兩人又開始可著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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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這麼白白淨淨的一個地方,居然也能遭受荼毒。

彭雲看著兩人不大對勁的臉龐,為他心中的聖潔天堂,貼上了十八禁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