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古代人都這麼小心眼兒啊?
自從那天懟了丞相,他便向皇上問了我的年齡,小皇帝十七,便說我十六,丞相說,及笈二年,是該挑個附馬了。
挑你個頭,老娘剛成年!穿個越還被包辦婚姻,煩不煩啊.
不就懟了他兩句嘛,吐血也是他身體不好啊,怪我乾嘛。
我橋小糖這輩子最討厭被安排。
“聽聞西域雲國王子高大俊美、文武雙全,於騎射之道頗有造詣。小姐您其實……不虧……甚至還賺了……”在我的死亡注視之下,躍金的聲音越來越小,浮光示意她彆再說了。
我想了想,問:“躍金,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躍金答:“今日皇上下朝回來,水紅姐姐告訴我的,說是,雲國的使者說的。”
“雲國使者也來了?”我略感無語,就這麼著急把我送出去。
躍金答:“應該是吧。”
我仔細揣摩方才那番活,高大英俊,謝安謹也高大英俊,王子又怎樣,謝安謹還是梁朝皇帝呢。
我自己都沒意識到,似乎是直覺地將謝安謹與這個雲國王子進行比對了。
“騎射之道……是騎馬射箭嗎?”
躍金看了一眼浮光,答道:“應該……是吧……”
我捏捏下巴,話說我還沒見過小皇帝的身手,除了剛見麵他直接掐住我脖子那次,平日見著斯斯文文,奏折批得效率共質量一色,政務處理得公正與嚴明齊飛,除了丞相王崇那個老不死的處處明裡暗裡與他作對試圖染指王權,基本上整個國家都被他治理得繁盛安康,這個皇帝他做的確實很好。
思索之間,一抹小小的黑色身影從窗台躍進來。
“小黑,”我將黑貓抱到腿上,取下它項圈上的紙條。
清瘦有力的字跡,看筆鋒,小皇帝寫的挺急。
“速來。”
好嘛。
浮光早已拿來了點心,我抱起吃的正香的小黑,去找它主子。
王崇今日好似發了什麼病,一反往常挑釁之態,一幅關切謝梁血脈的殷勤樣,私自將雲國使者請到了朝堂上來,通商互利為虛,借機聯姻為實。
他說問問小糖意見,可萬一……她願意呢……
若是答應了,把她送去雲國,不僅能安撫王崇,還能解決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甚至還是件多全的好事。
他到底沒能完全信任她。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任何人。母後的經曆告訴他,除了自己,都是彆人,他自有一套用人之法,控人之術,而控製她,簡直易如反掌,她毫無防備之心。
若是她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