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在一旁坐著,也不怎麼說話分女兒的心,靜靜地在一邊分線。
阮欣月將葉子收針後,就給阮母講荔枝果實主要用到鋪針、打籽針以及釘針這三種針法,特彆提到了起針和收針要求。
給阮母說完針法後,阮欣月就去鏽自己的帕子上的荔枝,一邊繡一邊演示給阮母看。
阮母女紅雖然沒有女兒那麼好,但也算是有基礎的,上手並不太難。
阮欣月見阮母上手後,就讓她自己鏽,而她則專注於自己的繡品。
約莫過了兩刻鐘的時間,阮欣月總算將自己帕子的荔枝果皮紋樣鏽好。
阮欣月趁著換線的空隙看了下阮母的繡得荔枝果實,除了有些紋樣鋪得不夠均勻緊致,起針和落針沒有控製細致有些外露在針線上之外,也挑不出大毛病,比完全沒有刺繡基礎的人繡得好太多了。
“娘第一次繡成這樣很不錯了,接下來,我們來試試打籽針和釘針。”時間緊,阮欣月也不多說,直接上手交。
手工製品,大多都能熟能生巧,刺繡也一樣的,一次繡不好,多繡幾次找到感覺就好了。
阮欣月阮母示範了打籽針和釘針後,兩個人就各繡各的,阮母繡不下去的時候就去看女兒繡,看了後就自己嘗試,並不多打斷女兒手頭上的動作。因為她知道女兒要趕緊繡完好好拿著到街上的成衣店上去打聽下價格。
而阮欣月此時的確是沒有心思細教,古代曆來有宵禁規定,晚了她就上不了街,上不了街係統任務和籌銀子這兩件頭等大事就得擱置。
後麵她也沒再分神去關注阮母繡得如何,一心一意趕製自己手上的手帕。
等她緊趕慢趕將第二方帕子繡好後,阮欣月第一時間就問阮母:“娘,我們現在上街還來得及嗎?會不會快宵禁了。”
阮母到院子裡看了看天色說:“現在大概是申時,亥時才宵禁,來得及。”
亥時,也就是晚上9點才宵禁,那跟唐朝差不多。
“娘,那我們收拾收拾出門了,得趕在天黑前回家,天黑後在逗留在外麵不安全。”早點回家,天黑了外麵不安全的現代女生安全守則在阮欣月心中根深蒂固。
阮母和阮欣煬應好。
趁著阮母和阮欣煬去準備出門,阮欣月快速地關上門,進了空間那電吹風將熱消筆的繡稿吹散,然後去門口彙合,出門。
剛走出家門,阮欣月腳踏在鋪著青石板的巷子上,往回看,巷子順著青石板一直延伸,轉彎便點儘頭處;往前看,高高的圍牆,雕花的屋簷,厚重的各式紅漆或黑漆大門,中式古住宅群落的氣息撲麵而來。
午後陽光璀璨,屢屢的炊煙飄散於黑瓦之上,阮欣月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一片平和歡喜,甚是喜歡這種古樸濃厚的生活氣息。
一行三人很快就走出了街口來到主街,主街兩邊開著各種店鋪,各店鋪門口要麼三五成群地站著幾個人,要麼就停一兩輛馬車,並不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那種熙熙攘攘的人擠人的街道。
阮欣月隨阮母來到一家的店鋪,門上隻見隻見掛著《陳氏衣鋪》牌匾。
店裡夥計見三人進門,忙迎了上來說:“客官,想要買什麼樣的衣服?”
阮欣月進門前就央了阮母,進去後讓她跟店家交涉就好,如果她搞不定,再請阮母出麵。
阮母無異議,因為這本就是女兒自己繡的帕子,二來女兒對這種繡法比她熟悉多了,跟管事溝通起來也比較順暢。
阮欣月見此時店中沒什麼人,掌櫃應該也不太忙,於是就上前問夥計:“小哥,我們不買東西,請問你們掌櫃在嗎?我這有兩方刺繡彆致的帕子想問下掌櫃有沒有興趣。”
原來不是來買東西,而是來賣東西的,夥計的熱情以眼見的速度消散了下去,淡漠地說:“客官稍等,我請示下我們掌櫃。”
不一會兒,一個掌櫃模樣的人走了到了櫃台前,那個夥計對她們做了個請的姿勢,可見站在櫃台前的中年男子就是掌櫃了。
“夫人、姑娘,可是繡了什麼新鮮手帕?”管事笑眯眯地對於阮母和阮欣月說道。
“掌櫃,我近兩日習得一種新繡法,這種繡法是我太祖母傳下來的,你先看看我繡的帕子。”阮欣月說著,就把卷著收起來的帕子拿出來展開,遞給了掌櫃。
掌櫃一見帕子的圖案,眼前一亮:“姑娘這繡法倒是新鮮,輪廓分明、顆顆飽滿、色彩鮮豔,形象逼真,好針法好針法。”
掌櫃感興趣地拿起手帕正反麵看了看,笑眯眯地問:“這帕子手藝是好手藝、麵料也是好麵料,不知道姑娘一個帕子想賣多少錢?”
阮欣月進門之前就大量過店麵的裝潢,以及近來後鋪麵擺設,猜測家店鋪生意不好也不話,所以她開了一個折中價:“掌櫃你看,五百文錢錢一個手帕怎麼樣?”
“什麼?一個手帕五百文錢?你們是來搶錢的嗎?走走走,彆在這裡搗亂。”掌櫃聽了阮欣月的報價後滿是笑容的臉頓時帶著怒意,揮手趕人。
也難怪掌櫃生氣得趕人,現在一個手帕,樣式繡得好點的也最多賣個二三十文錢,現在阮欣月一個手帕就要價五百文錢文,翻了二十倍左右,這不是搶錢是什麼?
一旁的阮母聽到了自家女兒報價後,也驚得嘴巴都張成O字。
阮家三人被趕出來後都有點失落,阮母遲疑著開口:“月兒,這個帕子的價格是不是定得太高了?”
“娘,我算過了,這個價格合適。這帕子樣式新穎,形象逼真,繡時長,值這個價,我們到彆家去看看吧。”阮欣月說著就拉著阮母和阮欣煬走進了另一家店。
可事態像中了費斯汀格反應一樣,接連走了兩家店鋪均被店家以“價格太高了”、“鏽的果子漂亮是漂亮,但是沒見過,怕砸手裡了。”等藉口給拒了。
從第三家店鋪出來後,不要說阮母和阮欣煬,就連阮欣月都有點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