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瞄準機會衝上前,一把將朱令浩手中的帕子全都搶了回來。
這種人,臟了她的帕子。
“這些帕子全都不賣,我也不做妾。”阮欣月說完,轉頭對阮母和阮欣煬說:“我們走。”
在內間尋求不到任何助力,鄭掌櫃獨善其身指望不了,阮欣月想試試,看有沒有機會走到外間,外間或許還能遇上一兩個仗義之人。
朱令浩見手帕被搶走,睥了阮家三人道:哼了一聲道“爺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到手,到時候,你會願意的!”
說完、朱令浩對手下說:“將阮家小子帶走,她姐什麼時候願意做我小妾了,就什麼時候將他放出來。”
阮欣月一聽,心裡大罵卑鄙,也知道這些人恐沒少做這事,一出手就拿人七寸。
將弟弟擋在身後,阮欣月也知道跟這些官家子弟講天子王法起不到作用,但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都得試試:“天子腳下,法治之地,你們這樣仗勢欺人、魚肉平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是有,但管不到爺的頭上,爺就王法。”朱令浩聽了阮欣月的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囂張地嗤笑著用拇指頭指了指自己打了個手勢讓手下動手。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鎮南將軍府二公子好本事,竟都淩駕在我大越皇朝王法之上了!”就在阮欣月以為弟弟就要被這些抓走,正猶豫這要不要抱緊母親和弟弟念粵繡空間的啟動口令時,門口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
“輪不到你來管我家公子的閒事,不想吃拳頭地話就麻溜地……”朱令浩的手下見有人敢對自家公子陰陽怪氣,這個時候敢來拆自家公子的台,不由得腳步一拐,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大有將說話之人打得滿地求饒之意。
那人才轉過頭,待看清楚了來人之後,“滾”子卡在了喉嚨,揍人之勢立馬變成求饒之姿,撲通一聲對著來人跪了了下去。
朱令浩看清了來人,嚇得身子哆嗦了幾下,連忙也跪倒了來人麵前:“拜見公主。”
朱令浩的其他下屬也全都顫顫巍巍地跟著跪了下去。
阮欣月沒想到事態發展轉變得如此突然。
那幾個抖著身子跪著的人,前一秒有多囂張跋扈,這一秒就有多孫子。
屋內其他人一聽來人公主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阮欣月受現代文化的影響不太想跪人,但看著跪滿一地的人,就她一個人站著實在是太突兀了,忙跟著跪了下去。
入鄉隨俗,禮儀而已。入鄉隨俗,禮儀而已。
阮欣月自己內心默念了兩遍後也就心安理地跪著了。
這跪拜禮儀就當是現代見到同行資深前輩、德高望重的長輩、難得一見的領導時“握手”禮儀的“握手”吧。
入鄉不得不隨俗的阮欣月自我攻略道。
“鎮南將軍府二公子朱令浩,這是為了滿足私欲藐視王法、強搶民女、強占民財?”公主慢條斯理的聲音傳進了大家耳中。
“小的……小的不敢!”朱令浩戰戰兢兢地回到。
“你不敢?彩霞、楓葉,你們兩個來學學他們剛剛說了什麼?”公主點了她身邊的兩個婢女名。
兩個婢女就從朱令浩見了桌麵上的七方帕子問是不是阮欣月繡的開始,一直學到朱令浩說的“王法是有,但管不到爺的頭上,爺就王法。”結束,兩人學得像模像樣,就連聲調都拿捏著跟他們剛說的相差無幾。
朱令浩幾人越聽身體就越抖著厲害,嘴裡喊著“公主饒命、公主饒命”,最後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上次我撞見你一言不合就放火燒人酒家時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再讓我遇見你為非作歹決不輕饒?”公主圍繞著朱令浩幾人轉了一圈說道。
原來在公主那已經有前科,難關……阮欣月在心裡默默地為這些人點上了幾支蠟燭。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朱令浩幾人聽到公主舊事重提,不停地求饒磕頭。
“上次我警醒了你和鎮南將軍府,但你卻惡習難改,目無王法、一再二再而三做著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鎮南將軍府默許你這種行為,進而認為鎮南將軍府暗地裡存在著目無王法、仗勢欺人、與民爭利的罪行?”公主依然不疾不徐地說著朱令浩的罪行,罪加一級,將罪行上升了鎮南將軍府層麵。
“公主饒命,一切隻是小的個人行為,是小的品行不端,連累鎮南將軍府蒙羞。鎮南將軍府世世代忠良,保家衛國,求公主明察。一切都是小的錯,要怪都怪小的,小的願意一力承擔。”朱令浩一聽公主欲將罪行上升到鎮南將軍府層麵,也顧不得怕了,將所有的罪行都攬在自己身上。
阮欣月聽著,心裡對公主豎起了大拇指。像朱令浩這種二世祖,能這麼恣意妄為,不就是因為身後有鎮南將軍府兜著嗎?要是鎮南將軍倒了,朱令浩就什麼都不是,而且家族無法給他提供庇佑後,他這種紈絝子弟肯定有不少仇家,最後也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