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呢?有沒有傷著?”阮欣月見阮母臉色發白,不由關心到。
“娘沒事。”阮母點了點頭。
“走,我們先回家。”經過這一茬,阮欣月也無心談什麼合作了,阮母和阮欣煬的臉色都不太好,估計是受了驚嚇的緣故,先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再說。
“好。”阮母點了點頭,拉上懨懨的阮欣煬就要出門。
這是,錦繡莊的鄭掌櫃迎了過來問道:“阮小姐,你看我們的合作?”
阮欣月看了鄭掌櫃一眼,心裡嘖嘖嘖稱奇,你說這人怎麼還好意思來問合作的事情?
剛剛他們孤兒寡母被朱令浩逼迫時,這個鄭掌櫃話都沒幫他們說一句,更不要說讓人去報官或者想其它方方法幫她們脫身了。
這種一遇上問題就獨善其身,做事隻顧自己利益的人是能合作的嗎?
與人品不端的人為伍,到時候自己怎麼死法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鄭掌櫃,今天的事情我們都受到了驚嚇,現在沒什麼心思談這個事情了。”阮欣月婉拒後,就跟著阮母他們一起出了門。
經這一折騰,三人到家後也無心做飯,阮欣月就說煲點粥和烙幾個蔬菜餅子吃了應付下就行。
吃晚餐時,阮欣煬看了看阮母,又看了看阮欣月說:“娘,姐姐,是不是我們家要有錢有勢才沒人敢欺負我們?”
阮欣月看了一眼阮母,見阮母看著粥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率是的,或者這兩者你擁有任何一個也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隻有你自己強大起來了,彆人要欺負你時,就會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欺負你之後的後果。如果彆人覺得欺負你的後果是他不能承擔的,那他就會選擇不欺負你。”阮欣月邊喝粥邊說道。
阮欣月其實不想跟阮欣煬這種小屁孩說這些,可是阮家的生活條件不太好,且快8歲的阮欣煬經曆過了阮家這幾年的蹉跎生活,自是非常清楚被人欺壓的滋味,所以將這些道理掰開來說給他聽,有助於他自己能早日樹立自強自立的觀念。
再加上阮家就他一個男丁,在大越皇朝,男丁才是家裡的頂梁柱,他長大了是要當家。
“沒錢掙錢就有錢,那要有勢具體該怎麼做?”阮欣煬似懂非懂地問。
“像我們這種不是皇親貴族勳貴的人家,讀書考取官職是走向‘有勢’的唯一出路。”阮欣月耐心地給弟弟說道。
“娘、姐姐,我也想要讀書走仕途,這樣我就能保護你們不被欺負。”阮欣煬眼帶希翼地說到。
“好,等姐姐打聽打聽給你找個書院。”阮欣月對弟弟讀書這件事是樂見其成的,哪怕是去認認字也好。
“娘,你怎麼啦?”阮欣煬這時發現了母親一聲不吭,思緒神遊地喝著粥,根本就沒在聽他們兩姐弟在說什麼。
阮欣月早就覺得阮母從錦繡莊出來後沉默了不少,老是發呆走神,剛開始以為嚇壞了緩過來就好了,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娘就是覺得自己特彆沒用,每次在你們有危險的時候娘都保護不了你們。”阮母放下湯匙,眼中泛淚的說道。
“娘,男女身材力量本來就是有大區彆的,像今天這樣,就算我們拚了命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不要責怪自己。”阮欣月站起來走過去攬著阮母的娘親安慰到。
“可是……”阮母還想說什麼。
“沒有那麼多可是,娘你已經很勇敢了,每次在我們有危險的時候都站在我們的麵前,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娘。”阮欣月知道阮母怪自己每次遇事都強硬不起來,無論是遇到惡人、甚至遇到稍微有身份的人都戰戰兢兢,沒個主心骨。
這大抵是窮日子過慣了,被人欺壓慣了,以前一遇到這些人準沒好事,才形成了這樣的反應。
再者,自古民怕官,阮母見了皇親貴族官家小姐比較拘謹膽小,也是說得過去的。
“娘,你不要難過,你是我們最好的娘。”阮欣煬也放下粥碗,走過來安慰到。
“娘,剛剛小煬說要讀書考取官職保護我們。”阮欣月並不想阮母一直沉浸在自己沒用這樣的情緒裡,就將阮欣煬剛說的宏圖大誌說給阮母聽。
有盼頭比沒盼頭的日子要好過點,阮欣煬考取可官名,阮母以後是官家老夫人了。
“好,小煬真乖,等空了我們就去周邊學院打聽打聽看哪間學院夫子在收學員的。”阮母一聽女兒這樣說注意力果然就被轉移到兒子要讀書這件事來。
隻不過阮母說完這件事後看起來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