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越皇朝哪怕民風開放也沒有開放到子女能私下談婚論嫁的程度。
“那你又打算怎麼辦?”阮欣月覺得自己要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壓住自己不停往上升的怒氣。
“之前我娘給我想看的官家子弟我都覺得不太滿意。最近我娘又在給我想看人家了,但是還沒跟我細說那些官家子弟的情況。我就想著等我娘跟我說這些子弟的情況時就全盤托出我倆的事情。”楚雲綺連怎麼跟自己母親攤牌都想好了。
“小綺,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兩個人的地位懸殊,你們楚國公府不一定同意你們倆的事?”阮欣月猛灌了一碗茶後將話頭轉向他們這一對CP的主要阻隔上。
“我也有預感剛開始我家肯定是不同意我倆的事,我堂妹就這個問題還送我七個字“一哭二鬨三上吊”。”
“你堂妹對你倆的事樂見其成?”阮欣月哪怕不問也知道了這個答案。
如果她親表哥真的這麼好的話,她這個堂妹會介紹給楚雲綺還撮合他們兩個,不自己上?
古代表親聯姻比比皆是,而且古代大家大院中,由於一夫一妻多妾製度的存在,各種同父異母的姐妹,各種堂姐妹比比皆是,這些姐妹關係或多或少地存在著各種攀比的關係,在說親的年齡比得最多無非就是各人的親事,比誰的未婚夫長得帥氣,誰的未婚夫最有前途,而這個前途,當然是官途。
事出異常必有妖。
“嗯,她跟她這個表哥的感情挺好的。”楚雲綺想了下說道。
“你喜歡他什麼阿?”這個書生難道有什麼過人之處?
楚雲綺見好友問道這個問題,臉上不由得浮來一層紅暈,臉上儘是一副少女情竇初開神態,拿著手帕擋著自己的半個臉龐:“才貌雙全、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
此人情毒已深,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點醒了。
在沒有具體事實根據麵前,阮欣月也不好說這個書生和她堂妹怎麼樣,隻希望她這個心思單純朋友,彆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就是了。
楚雲綺進來後一直隻顧著跟好有分享著自己感情之事,見事情已經說得七七八八後,才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撚了一小塊月餅來吃。
“嗯?你這個月餅是自己做的還是外麵的點心鋪子買的?味道獨特,我從來沒有吃過這個口味的月餅。”楚雲綺拿的月餅正是雙黃芋香月餅。
“你有口福了,這是今天我胡亂搗鼓出來口味,我娘和我弟都說好吃。”阮欣月當然不能說自己懷念現代的雙黃連蓉月餅,沒有蓮蓉見有香芋,就搗鼓出來這麼一個雙黃芋香月餅的實情。
“欣月,這個月餅很香,口味很獨特,要是拿出去點心鋪子賣的話估計也能大賣……”楚雲綺說著,有撚起一塊吃進了嘴裡。
出去賣?這個阮欣月倒是沒有想過,自己家現在連粵繡都不夠人手搗鼓,哪來人手搗鼓吃食。或許以後‘粵繡’的傳承和發展在大越皇朝上了軌道後可以考慮考慮。
“大賣……大賣……大賣……”楚雲綺一邊嚼著月餅一邊重複這幾個字。
“你跟我舅家合夥做粵繡生意,要不你跟我合夥做點心生意?這個口味獨特,京城肯定還沒有這類點心賣的,說不定我們能賺上一筆。”楚雲綺吞下口中的月餅,望著好友說道。
“你家祖訓不是說不能跟彆人合夥經商?”阮欣月不得不提醒楚雲綺她楚家祖訓的問題。
…………
楚雲綺隻能作罷!
“那等著!等我出嫁了,到時我的嫁妝鋪子想開什麼店就開什麼店,想跟什麼人合夥開店就跟什麼人合夥開店,我娘家管也管不著。” 很清楚繡帛軒吸金能力的楚雲綺聽到這話後仿佛看到那些流向自己口袋的白花花的銀子轉了個彎,流向了彆人的口袋裡。
這時,喝了不少茶水的楚雲綺招手喚來兩個丫鬟,讓她們陪她上廁所。
“小姐,你看大晚上的這裡就隻有阮小姐一個人,要不我留下來陪阮小姐?”春雨周到體貼地向她家小姐提議道。
“好,那你就留在這裡陪著欣月吧。”楚雲綺擺擺手,跟著提著燈的夏荷一起往阮家廁所走去。
等楚雲綺主仆兩人轉了彎看不到人影後,站在阮欣月身邊的春雨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說道:“阮小姐,求你幫幫我們家小姐,我們家的三小姐和她的那個表哥擺明就是不安好心。”
阮欣月被春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所說的話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連忙去扶她起來:“春雨,你乾什麼,快起來。”
阮欣月這個現代靈魂還真的接受不了有人跪她!
春雨卻不願意起來說話,阮欣月無法隻得放狠話:“春雨你再把時間浪費在這拉拉扯扯上,你家小姐就回來了,你什麼都還沒說,我又怎麼幫你家小姐。”
春雨聽了這話才站起來,就長話短說地說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