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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解決不了的事情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可能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有些事情說出來的話至少心裡好受些。”
趙青錚勾了下嘴角,望著女子的眼睛點了下頭!
也就隻有她關心他開不開心。
其他人關心的是他坐不坐得穩世子這個位置,以及這個位置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利益。
“你說第一輪培訓班過後,我能繡出五件嫁衣,賣的話定價定幾兩銀子?”阮欣月見他還是沒有要說他為什麼事情不開心的原因,就找些話題分散下他的注意力。
“百兩以上。”趙青錚兩片薄唇一開一合,就說了這幾個字。
“會不會沒人買?大越皇朝女子的嫁衣不都是要自己親手做才能收獲一生門滿的嗎?”阮欣月擔憂道。這個價格,估計也就達官貴人、富豪這些人家會考慮。而越有錢的人就講究,越講究就越相信祖上傳下來的習俗,就像女子嫁衣習俗。
“不會!嫁衣工序繁瑣,也有小姐也就自己下幾針象征下,多是婆子丫鬟幫忙做的,或者外麵請人做。”趙青錚想了下說。
阮欣月聽了就放心了!儘管這幾件嫁衣是培訓出來的成果,哪怕賣不出去也沒什麼損失。
隻是,他怎麼知道這些:“趙青錚,看你不像是個會跟人八卦的人,你怎麼知道這些?”
趙青錚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有耳朵!”
也對!高門大院內的下人哪有不八卦主子的事情的,甚至還八卦彆家主子的事情!
他在世子爺院子裡人,世子爺就是靖康侯府下一代的主人,是權利中心也是是非中心,接觸到這些八卦實在是太正常了。
“嘻……”阮欣月呲牙對著趙青錚假笑一個,以掩飾下自己這麼沒腦子的問題。
趙青錚看著眼前俏皮少女,笑意慢慢爬上了原本冷寂的眼睛,甚是寵溺地彎了嘴唇。
這個在其他人看來不成體統地笑比那些推崇不露齒的笑,真誠實意多了!
阮欣月見他眼裡有了笑意,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比較悶,也不愛說話,她還真的擔心他有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憋壞了!
不過看著也挺好哄就是了。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專心自己手下的繡品。
阮欣月身上是有外掛,但是嫁衣工序針法太繁雜,在繡帛軒就必須見縫插針,專心投入才能完成。如果不是的話,她就得將家裡帶回家裡做。
她並不想將嫁衣帶回家裡做,如果那樣的話,就會影響她家裡那些繡品的進度,那些衣服就趕不及在天涼之前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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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阮欣月下工後,趙青錚讓張掌櫃來回話!
“阮家買房子的事情怎麼樣了?”趙青錚臨窗而戰,張掌櫃進來還沒行禮就直接問道。
“我推薦了我們府上合作開來的牙人給阮家,聽說阮家想買的是四進房子,已經相看了好幾間了,好像都不太滿意。”張掌櫃對這件事還算清楚。
“明天你見下這牙人,好好敲打一下,畢竟是我們府引薦地,讓他們彆怠慢了阮家人。”牙人,也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行業,捧高踩低是他們的慣用伎倆。
“是,世子。”張掌櫃恭敬到。
這句話後房間就安靜了下來。
“世子,前兩天表小姐來問小的關於男繡工身份的事情,小的給糊弄了過去。但我看表小姐不會善罷甘休,她生怕阮小姐被這男繡工給騙了,她估計會動用國公府的途徑去調查這個男繡工的身份,到時?”張掌櫃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先給主子彙報下,讓主子有所準備。
表小姐看起來雖說成熟了不少,但不知這打破沙煲問到底的性子改了沒有。
“管好你的嘴巴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出去吧。”自從楚雲綺跟阮欣月處成了朋友後,他並不太反感他這個表妹。
“是。”張掌櫃心裡鬆了一口氣,這表小姐要做什麼他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攔得住。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瞞她真實的身份,如今一直瞞著也不過機緣巧合之下罷了。
況且以“侍衛”和小廝的身份相處,感覺還不賴。
隻希望,他的身份對她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