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既然世子有這個心,你就去指導一二,世子能粵繡繡藝繡技學到家也算了了你祖母的遺願,畢竟以後能不能招到男繡工也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一旁聽著兩人談話的阮母想了想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是阮母的真實想法,招募男繡工如何困難她是知道的,有了趙青錚這麼一男繡工的存在,也不算沒有完成祖上遺訓,後麵她是如何也不會同意女兒為了招募男繡工搭上自己的人生大事。
“好吧!那我跟繡娘們說上幾句話就過去。”阮欣月臉上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而心裡卻樂了。
她娘什麼時候都是神助攻,這理直氣壯的理由,一方麵也為自己後麵的反轉找了一個台階,而侯夫人估計也覺得這是自家娘專門給她台階。
侯夫人見阮欣月答應去見兒子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阮母。
在這件事情上,她希望錚兒認為她跟他是同一立場的,反對他跟阮欣月的,一直都是侯爺的主意,跟她沒多少關係。
幾人說完這事,這時恰好張掌櫃來稟告說繡娘們在三樓繡房集合好了。
阮家兩人起身前往三樓繡房,而侯夫人也跟著起身一直將她們送到越秀長廊才止步。
侯夫人看著幾人上樓梯的背影,心裡一時也感概萬千。
她和阮母還是挺投緣的,可經曆過這麼一遭後,估計以後能見麵的機會不多了。
而阮家女,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繡技繡藝以及經商才華就非一般女子能及,性格爽直、心胸廣闊,腦袋活泛也非一般女子所及,日後肯定是有所作為之人。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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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月來到三樓繡房時,原本繡娘們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的繡娘在見到她們出現後立馬安靜下來,快速地回到自己的站位排好隊。
這種場合阮母一般都是不上場說話的,她就跟張掌櫃站在培訓講台的右下方看女兒說話。
阮欣月站在台上,環顧了一周站著的繡娘。
經過近五個月的發展,繡帛軒的繡娘繡發展到了近百人,粵繡的技術隊伍越來越大。
“各位繡娘,大家好!”阮欣月打過招呼後開門見山:“我想京城裡除了一幢‘粵繡樓’的事情大家肯定也聽說了,這半個多月我一直籌備粵繡樓開業的工作。”
“繡帛軒的繡房工作已經走上了正軌,而粵繡樓有一個新的繡房,而為了那邊的繡房能儘快的進入生產狀態,我跟我娘以後都將駐守在哪裡。而繡帛軒這邊的繡房管事什麼都會有張掌櫃統一安排遴選,希望有想當這個繡房管事的踴躍報名。”
“當然粵繡樓繡房也需要繡娘,今天召集大家就是想問下大家,有沒有繡娘願意到粵繡樓那邊上工?講到這裡,除了上工的地點不一樣外,那邊繡娘的其它待遇跟在繡帛軒繡娘的一樣,想要到那邊上工的繡娘也請到張掌櫃那報名,聽從張掌櫃的安排即可。”
“跟大家共事了幾個月,大家吃苦耐勞、腳踏實地、兢兢業業的作業態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繡技繡藝上的刻苦鑽研、鍥而不舍的精神也讓我為之動容,希望大家再接再厲,潛心專研,將粵繡繡技繡藝學會學精,在這個基礎上勇於創新,開發出新的粵繡題材,讓粵繡走得更遠、更好,也讓我們的繡帛軒更上一層樓。”
聽了這麼一段激情澎湃的話後,底下的繡娘默了幾秒後熱烈地鼓起掌來。
基於兩家拆夥事宜不向外透露的原則,阮欣月的告彆講話說得簡單含蓄。
阮欣月說完,跟大家點頭致意後,就來到張掌櫃麵前,看張掌櫃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就在這空隙裡,繡娘又開始竊竊私語討論開了。
繡娘小蓮就代表大家問道:“阮小姐,如果大家以後在繡技繡藝上遇到難題,可以到粵繡樓那邊請教你嗎?”身契在繡帛軒的繡娘聽從東家的安排,知道自己是不能跟著阮欣月到粵繡樓的。
阮欣月的繡技繡藝有高超繡帛軒的繡娘們基本上都親眼目睹過,而且在繡藝繡技上遇到的難題,目前為止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
且在授業這塊,小組長教不會的學徒,經阮欣月親自出淺入深指導一番後,學員們一聽就懂,一練就會,有自己一套非常獨特的授課方法。
阮欣月打了個讓大家安靜的姿勢:“日後誰要是在粵繡繡藝繡上需要跟我一起探討的,在征得張掌櫃的同意下,可以到粵繡樓那邊找我,大家可以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聽了阮欣月這句後,在場的繡娘們總算可以放心了。阮欣月還這麼樂意教授她們繡技繡藝,兩家的合作程度就不再她們關心的範圍了。
回答了繡娘們陸陸續續的疑問後,見沒有什麼人有問題,阮欣月就將這邊的場子交給了張掌櫃,自己到了二樓的男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