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旁邊又來了兩人,一男一女,那個女生說到:“兩份麵,多醋多鹽多辣少油。”
正當我想竟有人吃如此之重味之時,那位姑娘身邊的公子的注意力到了我的“南雪”這兒。
他打量了好一會兒。
待我吃完,那位姑娘跟公子也食見底了。
我拿起“南雪”轉身正準備走,那位公子叫住了我:“姑娘稍等,不知姑娘的劍可是‘南雪’?”
此劍是我初練之時君叔贈予的,至今我仍佩戴。但他有怎知此劍。
“正是,不知公子問此作甚?”我疑惑。
“此劍是我的叔伯所鑄,他曾言將此劍贈出,若有緣相遇執劍之人即是緣分,看姑娘也應是初來乍到,不妨與在下同行?”公子答。
他身旁的女子插道:“姑娘,我與他師出同門,此番特意從落花節趕來曆練,若姑娘有意同行,也算互相有個照應。”
我思索再三,若同行也算照應。
“那便同行。”我微笑道。
他們說要不就住在一處,問我租的客棧在何處。
我帶他們回了客棧,一路上談論起來。
那位姑娘問我:“我叫林梢,這是我的同門師兄,平風,不知姑娘芳名?”
“念朝,此番家中望我來曆練一番,有幸與而我同行。”
……
說著說著便到了客棧,他們師兄妹訂了兩間房,就在我房的不遠處中間僅擱了一間房。
我們一同下樓聽書,據說這可是昨晚發生的呢?!
說書先生講道:“此書名為‘女俠謂之女魔’,昨夜,在聽雨閣房簷,前有黑影飛過,後有女俠相追,江湖豪傑皆紛紛追趕之,女俠追到卻不殺之,此人正是魔族之人,另之逃之夭夭,誰人將女俠稱為魔?是不忍還是另有所謀?”
台下聽眾紛紛言之“定是為了幫助魔族之人逃脫,才出以下策。”“對魔族豈有不忍之理。”……
也有人言說“那可不一定,女俠心懷慈悲,也有不忍之心,有何不可?”“對,有何不可於心不忍?!”
平風問我:“念姑娘有何想法?”
我苦笑:“又有誰說是‘女俠’膽小呢?”
林梢說:“何出此言?”
“俠肝義膽,於心不忍,不忍有亡魂在我手下。”
“莫非,姑娘就是女俠?”林梢問我。
“折煞了。”
這聽書也屬實無趣,我便回了房,至於那師兄妹倆大許出去遊逛了。
回房後,我趴在窗沿,望著樓下,也不知有什麼好看的,發了一下午的呆。
夜深了,我卻倒覺著這聽雨瀟也沒有什麼趣味可言。
我依舊趴在窗邊,也不知何時便睡著了,晚上的風不小,吹進來,寒風蕭瑟,我卻不為所動,大抵是白天耗費的精力太多了許。
就這樣,我在窗邊就那樣趴著睡了一夜,第二天晨起之時,頭有些許暈沉,我想我大抵是病了,或是風寒或是高燒,隻覺得頭沉。
我渾渾噩噩地出了房門,讓小二去百草堂去抓點治風寒的藥來。
便又回了房,我關了窗戶,坐在桌前,思索著什麼。
我自己也說不清什麼。
不過一會兒,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小二買藥回來了,打開門是林梢,她看見我一副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急忙扶我坐下,接著就去找了平風。
畢竟遇到這種事情,一個小姑娘也做不了什麼。我昏了過去,隻隱約聽到“念姑娘念姑娘”的聲音。
待到我醒來時,我躺在床上,林梢和平風坐在桌邊,談論著什麼。
我微張開眼睛,心頭一陣刺痛,輕咳了一聲,便俯身吐出一攤血,師兄妹倆聽到咳聲急忙趕來。
“姑娘沒事吧?”他們二人附聲詢問我。
我輕聲答道:“無礙,大抵是受了些風寒。”
平風說:“這絕不是普通風寒,若是風寒,豈會如此嚴重?”
“也許是舊疾趕巧了。”
平風與林梢仍擔心不測,便拿了小二送來的藥又去請了醫士。
但,醫士來了一個又一個,都對我的身體無治之法,直到請來一個醫士說:“姑娘的病在下確實無法醫治,但在下知道有一人定能治。”
“何人?”
“藥亭山的山主,但他常年遊曆世間,或不易尋其人。但此人欲有一徒,或可治其病。”
“謝過了。”林梢謝道。
待醫士走後,我對他們二人說:“原本說好的同行有個照應,現在變你們照顧我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林梢說:“彆這麼說,生病了就要好好養病。我們這下可是至交了。”
平風也說:“我去探探那個徒弟的下落,你照顧好念姑娘。”
平風就出了客棧,待他回來說是“那個人名為蘇輕塵,隻是學過藥亭山的醫術,並不能算得上徒弟,近幾日似乎就在聽雨瀟。林梢,明日我們去找找。”
“嗯。”林梢一口答應。
“你們倆早些回去歇息吧,這兩天麻煩了,我不用你們照顧的。”我見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應了聲。
他們也累了一天,在我的勸說下,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