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惟這下知道了,泓纊有潔癖!說道:“行吧,不過我沒衣服穿。”
“我借你,快去洗。”
泓纊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件衣服扔給蔣惟,蔣惟接過衣服,又說道:“泓哥,毛巾呢?”
泓纊又從衣櫃裡拿了條毛巾扔給他,說道:“快去快去。”
由於蔣惟穿著一件插肩袖,泓纊主意到了蔣惟手臂上的痣,暗暗想,原來之前親我的是你啊。
蔣惟接過毛巾後,便走向衛生間了,衛生間裡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泓纊整理床了會兒,便關燈上床睡覺了,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蔣惟穿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隻見房間內漆黑一片,蔣惟試探性的叫了叫“泓哥,泓哥。”
隻聽房間裡的一端發出微微“嗯”的一聲,蔣惟便知道了,泓纊睡著了。蔣惟悄悄地來到泓纊身前,從口袋中取出一把折疊刀,正要朝泓纊刺過去的一瞬間,泓纊睜開了眼,望向在自己麵前的蔣惟。蔣惟眼疾手快地把折疊刀丟在地上踢進床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你怎麼在這裡?還不上床睡覺嗎?”
蔣惟的心緊張得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直冒冷汗,說道:“沒,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睡著了,這就去睡。”
說罷便走向床墊躺了下來,泓纊也沒多想,便又繼續睡著了,此時的蔣惟不敢輕舉妄動,雇蔣惟的雇主曾說過不能讓他發現端倪,隻能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因此蔣惟決定過段時間再行動,讓泓纊以此放下戒心。
蔣惟懷著心驚膽戰的心情沉沉地進入了夢鄉。蔣惟在夢裡夢見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和蔣惟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和樂融融,但畫麵一轉,蔣惟母親的頭顱落在了地板上,頭顱在地板上還止不儘地流出鮮紅的液體,液體像是一條小溪,流到了蔣惟的腳邊,低頭一看,無數張淒慘的臉浮現在血液上,不斷地哀鳴著,嘶吼著,蔣惟像是身處在無間深淵一般。
蔣惟一驚,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身邊異常的溫暖,像是有個溫熱的東西正在抱著自己,睜眼一看,是泓纊正抱著自己,輕生安慰,自己的眼角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滴眼淚。
泓纊見蔣惟醒了,鬆了手,問道:“你怎麼了?做個夢還哭”他把一杯褐色的不明藥水遞給蔣惟,“你有些發燒了,把藥喝了。”
蔣惟接過杯子,看著杯子裡的水,說道:“是嗎,我哭了嗎?”
“是啊,你哭的時候還說了好多話呢。”
蔣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我說了什麼?”
心裡暗暗想道,如果他發現了就直接殺了。
“好多話說的都迷迷糊糊的,大概就是媽媽啊什麼的。”
聽了這話,蔣惟的心一下子鬆了就,暗暗地歎了口氣。
“哦,哦”
“現在幾點了?”
“早上6點”
“啊...還這麼早。”
“哪裡早了,都晚了,我待會兒還要去上班,你自己買點早餐吃。”說罷便塞給蔣惟10元,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衛生間傳來一個聲音“記得把藥喝了。”
蔣惟看著手裡的杯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