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嗬!”張老三嗤了聲:“倒是挺會裝啊!昨天晚上讓你們的同夥出手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
“知不知道我們背後的人是誰?”
張老三挺了挺胸膛,揚聲道:“昆山派聽過沒有?那可是我們的靠山。”
“你胡說八道!”
裴少虞還沒有出聲,從旁邊突然衝出一人擋在了他麵前,和張老三對峙。
“昆山派是名門正派,怎會給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地痞無賴做靠山。你們休要胡言!”
“你誰啊?”
張老三看著息塵皺起了眉,見他一副落魄的模樣,嫌棄的擺了擺手:“哪來的叫花子滾一邊去。”
“我,我就是昆山派的弟子。你這狂徒連我都不認識,竟然還敢借用昆山派的名頭做惡事,今日我必不讓你們得逞。”
息塵握著手中長劍擋在了胸前,目光如炬的看向他們。
“就你?”張老三聞言和張老二張老大對視一眼,隨即三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小叫花子,口氣倒不小!”
“看來昨晚給你們的教訓還是太輕。”
息塵冷笑一聲,拔出了長劍。
三人麵色登時一變,難看了下來,“好啊,原來你就是他們的同夥。”
“兄弟們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息塵瞬間和他們纏鬥了起來。
被誤會成同夥的祝瀠和裴少虞也被迫參戰。
裴少虞抽出自己的長劍,開打前,朝身後的祝瀠快速說道:“前輩你退後,彆被這些刀劍傷到了。”
祝瀠托著小魚乾,嘴裡還咬著一根,一邊嚼一邊點頭後退。
大堂內很快就混打起來,桌椅板凳無一幸免,甚至連支撐房梁的柱子都被削去了三分之一。
掌櫃的躲在櫃台後,拿著賬簿頂在頭上,時不時探出腦袋朝激戰的幾人哭訴道:“彆打了,彆打了,我的店啊!毀了,全毀了。”
門口也圍了一群看熱鬨的人,望著客棧裡麵竊竊私語,小聲交談。
裴少虞削了張家老三一隻胳膊,和息塵後背依靠著站在了一起。
他身上更是狼狽,本就沒幾處好地方的道袍,如今更是破爛不堪,下擺短了一截,內衫都暴露了出來。
“公子,殺生不好,易生魔障,給他們個教訓就行了。”
裴少虞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他沒有理會,直接亮劍捅瞎了張家兄弟的一雙眼睛。
息塵看著他這副殺性必露的模樣,忍不住避開了視線,抬手握劍擋住了正麵砍來的大刀。左手握拳砸向了對方的麵門。
兩個人在十幾人的纏鬥下,遊刃有餘,泰然自若。
張家三兄弟見此,暗道不妙,知道這是碰到了硬茬。
三人且戰且退,在手下的掩映下,落荒而逃。
最後還不忘放了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頭兒都跑了,手下的人也失去了戰意,跟無頭蒼蠅似的逃竄起來。
頃刻間,客棧大堂便隻剩下祝瀠裴少虞以及息塵三人。
裴少虞收斂住氣息,將長劍收回劍鞘,隨即走到祝瀠麵前,詢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祝瀠將最後一條小魚乾吃完,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她目光落到走過來的息塵身上,輕挑了下眉。
息塵朝兩人打起招呼:“方才多謝兩位出手相助。在下昆山派息塵,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裴少虞對正道人士沒什麼好印象,沒有出聲。
祝瀠倒是饒有興趣應了句:“姓祝,無門無派。”
見祝瀠開口,裴少虞也隻能板著臉,說道:“謹之。”
裴姓太過張揚,容易讓人聯想起五大世家的裴家。裴少虞對外稱呼一直是自己的字。
“原來是祝姑娘和謹之公子,失敬失敬。實在對不住,方才連累你們了。”
“昨晚那三人是你出的手?”
祝瀠出聲問他。
息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確實是在下,本以為他們會因此收斂,倒沒想到他們竟還如此猖狂。甚至還打著我們昆山派的名義。”
“也許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裴少虞冷不丁的接了一句,麵露嘲諷之意。
“謹之公子此話何意?我昆山派怎會做此等助紂為虐之事。再則我昆山派素來封山不出,專注於自身修行,怎會在此處為幾個不想乾之人作孽。”
息塵厲聲嚴詞,一派坦蕩之色。
“絕不會是我昆山派之人!”
裴少虞沒有接話,顯然並不相信他這些說辭。
祝瀠也知道這小鬼對這些名門正派沒什麼好感,看著息塵說道:“看那幾人的模樣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背後之人是不是昆山派的,應該很快就能見分曉。”
“不如我們做個賭如何?”
她眼底劃過幾分興味,“就賭這背後之人是不是昆山派的。”
“祝姑娘,在下從不賭博。”
“不過,為了我昆山派的名譽,我會將此人揪出來。”
息塵朝兩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