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 “你這小鬼該不會真要死了吧?”……(2 / 2)

怎麼看起來比她還慘?

祝瀠見她滿臉認真的發問,剛才從息塵嘴裡也了解了一二。

她漫不經心的應道:“沒事兒,他們兩個隻是有點倒黴。”

成了你殃及的池魚。

“啊?”

金鈴摸了摸腦門上卷翹的頭發,扯了扯,“我還以為他們也被炸了呢。”

祝瀠聞言微笑不語,任她瞎想。

兩人說話的功夫,他們進入一條天然的礦石隧道。隧道很長也很窄,而且十分的曲折蜿蜒。

光亮陡然出現的那一刻,有種久違的感覺。心胸都似乎豁然開朗起來。

不用息塵介紹,遠遠的,他們便看到隱藏在雲霧中,那若隱若現的三個鮮紅的字體——昆山派。

昆山派腳下是個小城鎮,城外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和油菜花田,帶著濃濃的鄉野氣息,看起來很質樸。

在城中生活的大多數都是昆山派弟子的親眷,他們依靠著昆山派生活,受昆山派庇護,同樣也為昆山派儲備了人才和錢財。

城鎮規模很大,分好幾條街。

也許是昆山派用劍的緣故,城中很多武器鋪和打鐵鋪,門口都聚集了不少的年輕弟子,穿著打扮和息塵很像,應該都是昆山派的內門弟子。

息塵沒急著回門派,熟門熟路的朝一家城中醫館走去。

大夫一看他們三拖一的進來,除了祝瀠乾乾淨淨外,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慘。

立馬吩咐醫館的醫童架著人進後院就診。

一通忙活下來,三人中數金鈴這個罪魁禍首傷的最輕。

息塵傷到了耳膜,可能得聾上幾日,需要喝藥慢慢調理。

裴少虞的情況最不妙,內傷加外傷,又失了不少的血。依大夫的話說,再晚來一個時辰,怕是回天乏術,再世華佗也救不回來。

他先給裴少虞紮了幾針,又吩咐藥童去熬藥,然後給裴少虞灌了下去。

麵色沉重的看向祝瀠,“熬過今日,他也就渡過危險了。”

言外之意,若是渡不過去,那就不好說了。

屋裡現在就隻剩下祝瀠,息塵和金鈴都被醫童領到隔壁休息了。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裴少虞,垂下眼眸嗯了聲,辨不出情緒。

夜間,裴少虞又突然發起了高熱。大夫給他灌下去一碗湯藥後,邊走邊搖頭,顯然一副不好的模樣。

祝瀠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第一次認識到,這小鬼長的倒是不錯,就是臉色蒼白了些,嘴唇也沒什麼顏色。

她越看越覺得刺眼,輕嘖了聲。

拇指擦過他胸膛衣襟上殘留的血色,重重按在他唇瓣上。

鮮紅的血液像胭脂一樣染上嘴唇。

總算看起來沒那麼刺眼了。

“你這小鬼該不會真要死了吧?”

她低聲自喃了一句,輕的像陣風一樣,一吹就散。

翌日,大夫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坐在桌邊的祝瀠。

他有些詫異:“姑娘,你守了一夜?那小姑娘沒來替你?”

他口中的小姑娘正是金鈴,睡了一覺已經活蹦亂跳。

祝瀠沒回應,隻朝他說道:“他燒退了。”

聞言,大夫果然被轉移開注意,立馬走到床邊把了把脈。

隨即驚奇起來,“怪事,昨日這脈象還虛弱無力,今日卻變得強健起來。”跟吃了什麼大補的藥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忍不住又反複把了幾次脈。

這才確認下來,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看來你這同伴命不該絕,想來再過一個時辰就能醒了。”

大夫站起身,挎上藥箱,“我再給他開幾副滋補的藥,至於身上的外傷慢慢養就是了。不過等他醒了,切記要提醒他這段時日斷不可再用武。”

老大夫囑托完便離開了房間。

金鈴這時恰好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兩個包子,“祝姐姐,我剛在外邊買的酸菜餡包子,吃起來彆有一番滋味,你要不要嘗嘗?”

說著,便拿出一個遞給了祝瀠。

“對了。”見祝瀠接過,她又扭頭看向床上的裴少虞,問道:“他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

祝瀠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不一樣的風味在口腔內蕩起,令她忍不住挑動了下眉。

“唔…沒事。接下來,你看著他吧。”

交代了一句後,她踱步朝門外走去。

金鈴領了差事,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床邊,一邊啃手中的包子一邊盯著床上的裴少虞。

等包子吃完後,又從懷裡翻出幾樣小零嘴。

裴少虞醒來的時候,先聞到空氣中一股甜膩的味道,似乎是某種糕點的香味。

他顫了顫睫毛緩緩睜開眼睛。

金鈴立馬站了起來,“你醒了?”

裴少虞沒有說話,越過她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預想到的人,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轉瞬即逝。

“我…”

他張了張口,卻隻覺得嗓子一陣乾啞,火燎火燎的疼。

金鈴很有眼色的給他倒了杯水。

“你彆著急,喝口水再說。”

裴少虞伸手接過,說了句謝謝。潤過喉嚨後,再次開口:“前輩呢?你們都沒事吧?”

他記憶還停留在被息塵拉著進了密林,然後剛走進去眼前便亮起一陣刺眼的火光,隨後便不省人事了。

裴少虞皺了皺眉,他好像被什麼東西炸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