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跡部超級豪宅安頓下來後,跡部君倒是很客氣地把我拽上了他的超級豪華轎車,然後飛奔向冰帝。一路的氣氛有些尷尬,難以言喻的冰封的詭異感,冷得有些詭異,把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給逼了出來。跡部君一直閉目昂首躺在座椅上,舒適得像是睡在他家那超級軟綿的大床上,完全將我無視掉。
雖然跡部君的高傲的做法讓人有些頭疼,但是不得不說,和這樣一個時刻保持著奪目光彩的男人站在一起,是多麼滿足女生的虛榮心。
從那超級豪華的黑色轎車下來後,可以享受到各方飛散來的殺人目光。當我下車的那一瞬間,我很確定那震動天地的叫喊聲有一刹那的遲疑,但隨後又是考驗耳膜承受力的狂熱叫喊。跡部君一如往常地朝著天空打了響指,尖叫聲在那一刹停止。他就這樣踏著自己的步調向前走去,如此地高傲,如此的華麗,如此的桀驁。我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雖然跡部君也基本當我透明,但是四周女生凶煞的目光,確實讓我背後出了好多冷汗。
昨天的任性,我並沒有和跡部道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無視我的存在。但是,這樣挺好的,我覺得,如果跡部君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和我說話的話,周圍女生一定會發瘋,而我說不定哪天在逛街或者散步的時候就突然被人殺害-_-!。
但是,上帝他老人家閒得慌,指不定哪天就挖個坑在你回家的路上,或者說,是上學的路上。
跡部君突然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深情(?)婉轉(?)含情脈脈(?)滿眼柔情(?),不知道是富含哪門子的感情,或者說是不含感情。隨後又冷然地回過了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就是這麼一個含糊不明的眼神,就足以讓我致命了。
周圍的眼神一瞬間又變得像是剛剛出鞘的利劍一般,毫不掩飾的殺氣,不,是好大的殺氣。我可以看見周圍具現化的風沙飄舞在空中,黑色的烏雲壓著頭頂,厚重地讓人喘不過氣。周圍出奇地平靜,就像暴風雨前短暫的休停,為的是等待狂風與驟雨的來襲。
在眾人熱切到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注視下,終於到達了3年A班。我龜速地爬向自己的座位,還是那句話,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陸尋。”跡部君華麗的聲線在耳邊響起,就像撒旦朗誦《聖女頌》一般的怪異感,明明是如此魅惑的聲音,為什麼聽的瘮人。
“恩?”乖乖地回過頭,跟跡部君作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你以後就坐這裡,”跡部指這他旁邊的一個位置,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女生臉一白,然後很老實地開始收拾東西了,“你父親叫我好好照顧你。”
“知道了。”很討厭他張口就是“你父親”,比他霸道的語氣還要讓我厭煩。
全班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班裡突然變得好安靜,隻聽見我和那位女生整理書包的聲音。這種安靜的感覺讓人有點難以接受,舞台上萬眾矚目的感覺。
跡部君下課後很快就帶著樺地君離開了,但還不忘叮囑我說:“要等我就去網球部。如果不願意等的話,就自己坐車回家。”
我點了點頭,佯裝鎮定。受到跡部君如此特彆的待遇,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默默地收拾著書包,依舊是那句話,降低我的存在感。
“陸桑?”顫巍巍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恩,小泉桑,有什麼事麼?”我儘量讓語氣委婉,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你和跡部君,”少女頓了頓,摸了下鼻子,顯示了其緊張的心理,“住在一起麼?早上都是一起來的。”
“恩,因為我父親的關係,暫時住在了跡部家。”
“父親的關係……”啊喂,你想到哪裡去了,不是聯姻什麼的,你那淚眼漣漣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那,佑友桑,佑友桑怎麼辦啊?你們不是在交往麼?”
“我們,”真是讓人不爽快,又提到了那個女人,“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不得不說我不喜歡她,我們的交情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那令人厭煩的高傲,那麼地不可一世,那麼地唯我獨尊,就像整個宇宙都是圍著她一個人轉動。我,不過是她成功路上的一顆小小的絆腳石。
“是麼?”少女顯得很失望。我的嘴角有些抽搐,雖然知道F女生活中是不少,但不知道喜歡百合的也有這麼多麼。
少女很是低落地走出了班門,臉上悲傷地表情就像是剛剛失戀的少女。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夠了,真是夠了啊,話說我從入學就一直糾結到現在,你們用到著那樣看著我麼。
其實,圍觀的人才是最討厭。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我的第六感是多麼的強悍,風言風語……咳,這是後話了。
比起去網球部忍受冬天般寒冷的冰刀眼,我很明智地選擇了自己回家。
走回家雖然對於跡部君來說,是十分不華麗的事情,但是對於我來說,是個鍛煉的好方法,但前提是得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