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長穀部還健在,那自然就……(1 / 2)

審神者不想咬刃 暮暮渣 6210 字 11個月前

“雖然山姥切作為初始刀足以讓您了解本丸的基本情況,但如您所見,他目前受了傷並不合適。”

若撒以為三日月是想讓他給山姥切手入,剛想答應就聽見三日月話頭一轉,引到了他聽過但未在本丸見過的付喪神——壓切長穀部身上。

三日月給出的理由很簡單,長穀部是一把非常忠誠的刀,能很好地打理好本丸,同時也是唯一一把自鍛造後很快就被前任審神者壓回本體從而完好無傷的一把刀。

但這樣的對待對於這把渴望主人的刀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隻是我等並不知道長穀部的本體在哪,有勞審神者大人費心找找了。”

狐之助忍不住瞥了一眼三日月,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若撒自然留意到狐之助的小動作,但還是假裝不知道,暗暗思考要怎麼找到這把有了都說好的刀。

這座本丸幾乎是全刀帳,新到的刀劍無論是戰場找到的還是鍛造出來,都會在他接觸到的時候自動鏈接給了第一把,除非第一把刀不在了才會顯現。

長穀部還健在,那自然就沒有捷徑。

三日月剛把難題拋給若撒,正打算端著杯子去廊下曬太陽,就聽到門外走廊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然後門外傳來大典太的聲音。

“審神者,你剛剛……”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若撒打開了,他有點意外這把據說有點陰沉內向的刀居然會主動走出倉庫來找他,忙躲在一邊把門打開,讓大典太進來再說。

見對方是來關心自己,若撒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在表示自己無礙後又問是不是剛剛本丸出事了。

一問才知道原來在剛剛自己倒下痛到失去意識的時候,本丸出現了異象,萬葉櫻儲藏的靈力向本丸的所有刀劍付喪神劈頭蓋臉地砸過去,導致了一些始料不及的情況。

例如本來重傷到必須回歸本體的刀都重新顯現,傷雖然沒好全,但也恢複到了中傷的狀態,而其他沒回歸本體的刀劍付喪神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治愈,雖然大部分都沒有恢複到無傷狀態,但比之之前真的好太多了。

現在全本丸的刀劍無一幸免全都有了外形上的變化,同時,全員暗墮程度更高了。

包括現在等在門外的長穀部。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長穀部?”

因為剛提到這把刀,若撒一聽長穀部現在在外麵,不由就多了幾分關注,這讓安靜守在外麵等待傳喚的長穀部感到異常激動。

他被前任審神者拋棄,現在被裡麵的這位審神者喚醒,他被封印在本體刀的時候無數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夠好,直到看見和他一起呆在倉庫的大典太逐漸嚴重的傷勢和對方偶爾對他說的關於本丸的一些情況,才意識到他這樣居然算得上走運,也慢慢滋生了一些陰暗的想法。

現在他被新任審神者喚醒,那樣矛盾的靈力讓他心裡的惡念肆意生長,他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新主,想要搶占他的時間,這樣的情緒太強烈以至於他都沒發現自己外形的變化。

現在他呆在門外,雖然非常奇怪居然能聽到裡麵的人說話,但這不重要,他聽到他的主問起了他。

隻是他現在沒被傳喚,隻能按捺著自己安靜等在門外。

“他之前都在倉庫,現在他在門外。”大典太剛說完,就發現山姥切尷尬地看了看三日月,而三日月還是那幅雲淡風輕的表情,甚至還喝了口茶。

敏銳察覺到不對的若撒下意識避開了這個話題,他不想打破一些東西。

“啊那我去請他進來,大典太您也請坐,吃點下午茶吧。”

若撒說著就往門那邊走,等在門外的長穀部連忙整理了一下儀容,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手套和裡襯變成了黑色,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就被若撒請進了門。

看見隔間裡的幾個同僚都安心坐著享受著茶和點心,而作為主人的若撒卻來給自己開門……

長穀部有一瞬間差點控製不住要拔刀,但很快還是壓下了衝動,他熱切地看著若撒,仔細地觀察著若撒的外貌身形乃至一舉一動,像是個狂熱的粉絲,讓若撒恍惚想起了以前遇到的那個差點把他送走的私生粉。

下意識地,若撒避開了長穀部熱切的眼神,端來紅茶和點心的時候見長穀部表現出來的,異於尋常的熱切和懊悔,既視感太強,以至於一時間若撒臉上禮貌性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長穀部不停揣測著若撒每一個表情的含義,對於若撒下意識的避讓都沒注意到,徑自沉浸在自己的妄想裡。

三日月看在眼裡並不打算多說什麼,隻是看了看麵前的點心,問能不能打包一些茶和點心,表示想要去廊下賞櫻。

若撒不僅答應,還給三日月打包了很多點心,甚至給了幾包茶葉,讓他帶走,同時細心告訴了三日月和光忠紅茶的的衝泡方法。

當三日月離開之後,其他幾把刃也相繼找借口離開,大典太和光忠也一左一右架著長穀部離開。

三日月說是去賞櫻,其實是回到了大廣間,而光忠也把若撒那裡帶回來的點心和茶分裝好和山姥切、小夜一起端過去。

一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慰著弟弟們,同時又有點無奈地看了看鳴狐和三日月,見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想法,隻好繼續安慰著弟弟們,看著幾乎完好無損的弟弟們,心裡百感交集,見光忠回來,主動上前幫忙分發點心和茶,粟田口的短刀見狀,也紛紛起身幫忙。

光忠分完點心,看著三日月專心喝茶還有鳴狐安安靜靜摸狐狸的樣子就知道他倆都沒有說明情況,隻好歎了口氣,把他們趕到若撒房間後發生的所有事都仔細說了一遍。

當然,並沒有細說若撒的美貌,隻是把重點放在了若撒當時的表現上。

那種肉眼可見的痛入骨髓,哪種角度看都太可疑了,而且在他倒下時,萬葉櫻的異樣也很讓人在意。

那種像是知道自己將要命不久矣,所以把裹挾的力量全都饋贈的感覺,無論怎樣都讓他們所有刃感到震撼和不適應。

因被萬葉櫻逸散的靈力裹挾而恢複完好的歌仙兼定目光柔和地看著小夜,見對方確實非常放鬆,才握了握拳,問出自剛剛起就困擾自己的問題:“我們並沒有對他有什麼特彆之處,但是我們現在的狀況是無法忽視的事實。”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歌仙看著三日月,他沒有忽略這把刀,三日月在被萬葉櫻裹挾後,身上的暗墮氣息更濃厚了,還有另外幾把之前已經修複好的刀,隻是小夜現在反而沒有了暗墮的氣息,如果不是外形還是和之前有異,他幾乎都發現不了這個變化。

小烏丸來到大廣間後沒說過一句話,隻是一遍又一遍摸著豔麗得像是被血染紅,能嗅聞到血腥味的衣袍,鮮紅的指甲更尖利,指骨節也更突出,像是可以輕易就撕開彆人的喉嚨一般。

小烏丸安靜聽著眾刃的討論,仔細地看著每把刀的變化,重點看了看幾把之前回歸了本體的神刀——太刀太郎、太刀次郎、石切丸、螢丸,以及鶴丸、江雪左文字、山伏國廣和數珠丸恒次、大典太光世。

在眾刃討論得熱火朝天,但都沒發現異常的時候,大典太打斷了大家,問除了他,今天還有沒有刀劍給過審神者鮮血。

一瞬間,大廣間內的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所有刃都安靜下來看著大典太,一部分刃才發現,在他們都下意識忘了安排放血的時候,有一些刃已經開始有了親近審神者的行為。

談不上被背叛,隻是覺得太快了,明明才沒幾天。

大典太看了一圈眾刃的表情就知道除了他今天沒有彆的刀給過審神者鮮血,這讓他下意識懷疑起自己來,細想,自己作為去除災厄,能祛病治療的刀,蘊含的血能給非人類造成傷害似乎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同樣意識到這點的幾把刀沉默了下來,暗中思索著另外幾把經曆或寓意比較特殊的刀,不著痕跡地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