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幼弟這麼關心這位新來的審神者,江雪和宗三雖然驚訝,但也並不阻攔,囑咐小夜注意安全也就安安靜靜坐著,打算等小夜回來再一起用餐。
歌仙見小夜站了起來下意識也跟著站起,他放心不下。
藤四郎們見鳴狐站起來也想跟著,但一期和藥研阻止了他們,同時叮囑鳴狐小心。
誰都知道若撒昨晚就有了失控的預兆,他們可以派人去確認情況,但不能全壓上去。
三日月等了一會又見髭切和膝丸站了起來,以袖掩唇擋住自己的表情,轉身就往若撒的房間走去。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三日月都並不希望若撒出事,因為他們不敢賭下一個來接任的人會不會更糟。
所以他們必須來一趟,確認若撒的情況,同時為了防止意外,他們都和昨日一樣戒備著,調整姿態以便隨時可以拔出刀刃。
三日月敲了敲若撒的房門,等了一會確實沒聽見什麼動靜,側了側身,慢慢打開了房門。
裡麵還是一片漆黑讓人根本無法看清裡麵的情況,但很快就有微弱的光照亮了一小塊空間,勉強可以看清房內。
是髭切,他居然隨身帶了火折子。
歌仙一言難儘地看著始終笑眯眯的髭切還有他身後一臉佩服的膝丸,不著痕跡地把小夜往身邊帶了帶。
“呀呀要向髭切殿學習呢鳴狐。”黑暗對於狐狸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它看著髭切非常自然地從出陣服的西褲口袋裡掏出火折子之後莫名覺得鳴狐輸了,趕緊提醒鳴狐記下來。
聽到狐狸的話歌仙失語地看了看鳴狐,再一次把小夜往身後藏了藏。
三日月沒理會幾刃,借著微弱的光掃視了一遍房間,斂目,轉頭看向被歌仙護到身後的小夜。
小夜憑借短刀出色的偵查,確定房間可視範圍內並沒有若撒,突然又謹慎地抬頭看了看房頂,確認也沒有異常後才看向三日月搖了搖頭。
三日月想了一下,再次看了一圈房間,突然往隔間走去。
幾刃見三日月突然往內間走也急忙跟上,然後就看見三日月停到某個長方體前,一動不動。
髭切拿著火折子走到三日月身邊,其他幾位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口棺材,裡麵正傳來極細微的聲響。
示意眾刃警戒後退,三日月走到另一邊扶著棺材蓋邊緣,一點一點慢慢抬起蓋板。
等棺材蓋被徹底打開,三日月沒忍住笑意,不著痕跡地把出鞘的刀推回,抬袖掩著嘴邊泛起的笑意,說著鶴丸的口頭禪。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哈哈哈。”
見三日月這般姿態,在後麵戒備的幾刃也圍上來看向棺材裡麵,猝不及防就看到若撒被鐵鏈捆綁著躺在棺材裡安睡的模樣。
“是擔心失控,所以把自己捆起來嗎?這位大人還真是細心呢。”
三日月看著若撒身上手臂粗的鐵鏈,又拿過髭切手裡的火折子放到若撒正上方,仔細看了看對方眼周和指甲的位置,確認並沒有異化才終於放下心來。
許是察覺到光和笑聲,若撒掙紮著從黑甜的夢裡醒來,一睜眼就看見棺材外圍了一圈刃,身材嬌小不夠高的小夜甚至被歌仙抱在懷裡,六個刃齊刷刷地在圍在棺材外探頭看著自己。
瞬間,若撒想起了很久之前看過的表情包,以及莫名有種社死的感覺。
若撒尷尬地看著棺材外的六刃,尤其是笑容很明顯的三日月和髭切,以及滿臉擔憂的小夜,腹部收緊腰背用力,企圖仰臥起坐,但這次綁得很緊,若撒左扭右擺都沒能順利起身。
反而有種活魚在沙灘上全身用力反複掙紮卻不得章法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