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撒清楚地看到鶴丸金色的瞳孔放大後又立刻緊縮,確認自己確實嚇到了這隻喜歡驚嚇的鶴後才笑了笑,往後撤了一步。
看見若撒胸有成竹的笑容,鶴丸哪裡能不明白對方是故意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嚇到我了,然後利索地從樹上翻身下來,穩穩站在若撒麵前。
“這個驚嚇,鶴丸先生是否還滿意呢?”
“很滿意哦!如果沒有差點賠上鶴的初吻的話會更滿意呢。”
“啊那還真是抱歉呢。”
若撒保持著一貫的笑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安靜地站在樹下,仔細分辨著風中潛藏的,出去搜集資源的幾位付喪神的動靜。
鶴丸並不知道若撒在做什麼,但也安靜站在若撒旁邊,看著被月色星光照得朦朧的戰場,覺得時間似乎有點感受不到了。
“驚嚇在人生中是必要的啊,如果都是能預料到的事,心會因此死去的。”
可能晚風很溫柔,蟬鳴也恰到好處,鶴丸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個觀點我認同呢。雖然作為吸血鬼度過了漫長的歲月,但一成不變的生活難免枯燥無味,我還是期待可以發生一些值得回憶的意外。”
“所以我才想要繼續活著,想要看看乏味的生命裡還有什麼值得期待的驚喜。”
若撒看了看月色,主動走向收集完物資往這邊來的幾刃,見鶴丸沒跟上,停住腳步,側頭看向似乎是愣住了的鶴丸。
雖然若撒帶著麵具看不到表情,但曾作為陪葬品獨自在墓裡度過漫長歲月的鶴丸對若撒的這番話非常能感同身受。
他看著在星空下回頭等待自己的若撒,終於意識到,他不在那個墓裡、神社裡、也不在半年前如死水般乏善可陳的生活裡。
鶴丸控製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看著開始轉身走向自己的若撒笑出聲,慢慢地,笑得越來越大聲,在若撒走到自己麵前時歪了歪頭,手動給若撒換了個方向,催促對方快走,遠遠看著同伴抱著收集來的資源,嘴裡說著:“哦~真好,這種小小的驚喜也不錯呢!”
光忠看著鶴丸明顯不同的狀態,抿了抿唇,過了一會才跟著勾起嘴角,主動走到鶴丸身邊,把手裡的資源分過去給對方一起帶回本丸。
回到本丸的幾刃和若撒互道晚安,看著若撒轉身往房間走去。
若撒在推開房門的瞬間,突然想起他答應了給騷速劍修複,隻好提著口氣加速來到大典太在的倉庫,給騷速劍手入。
幸虧之前靈力爆發的時候給本丸所有刀劍治好了大部分的傷,目前騷速劍的傷勢在中傷和輕傷之間,修複起來還是很快的。
另一邊,光忠攔著想要跟上若撒的長穀部說了好久才終於勸下這位變得有點偏執的刃明天再去侍奉。
鶴丸幫忙把資源拿到資源倉庫後,覺得肚子有點餓,索性轉身走到廚房,結果發現和自己一樣餓了想來廚房找吃的不在少數,而且基本都是今天一起蹭若撒下午茶的刃。
但現在他們全都吃不上廚房裡的食物,因為廚房的門居然被鎖上了,不僅如此,透過窗戶玻璃還能看見裡麵所有的櫃子、乃至冰箱都被鎖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刃都知道以後不能因為貪嘴而不好好吃飯,而且如果還想在本丸吃飯,就絕對、一定不能惹怒燭台切光忠。
確定無法在不破壞鎖的情況下開門,門口聚集的刃陸陸續續摸著肚子回到部屋,而沒來的幾把短刀和螢丸,則很幸運地在部屋裡找到了能勉強充饑的點心,但考慮到睡眠和第二天的早餐,隻是稍微墊墊肚子就收拾好重新躺下睡覺。
“呐國行,你覺得這個審神者可信嗎?”
“這麼深奧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呢。”明石打了個哈欠,給螢丸和愛染掖好被角,“如果你們覺得可以相信,那我也沒問題。”
“國行你這算什麼回答嘛!”
“沒乾勁是我的賣點嘛,好了好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