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之後,要做什麼就不會瞻前顧後。
本丸還有一戰之力的刀劍付喪神握著本體,以6刃一組為單位勇猛無畏地衝向檢非違使,互相掩護著斬殺敵刃,直到支持不下去,才果斷返回,毫無負擔地用著時政帶來的修複靈力符紙,稍加恢複後又重新投入戰場。
晚上七點二十八分,結界和裂縫修補完成,除髭切、膝丸、小夜,本丸刀劍男士全員重傷失去戰力,檢非違使殘餘刃數113,若撒脫離嗜血狀態,失血和痛感讓他第一次發出吸血鬼示威警示時的嘶吼。
失去麵具的遮擋,若撒美豔脫俗的臉完全暴露在落日餘暉下,溫暖的陽光持續灼傷著若撒裸露的皮膚,紅色的燙傷一點點布滿若撒的皮膚。
晚上七點三十一分,檢非違使儘數殲滅,小夜、髭切重傷,膝丸中傷,若撒力量透支,吸血鬼特征消退,隨時進入脫力狀態。
但此時,太陽的餘暉還沒徹底落下,若撒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的皮膚全數燙傷,沒再繼續愈合。
在夕陽之下,若撒一手抱著小夜,身體作為支撐讓半昏迷的髭切靠著,膝丸扶著髭切,不讓髭切的重量完全壓在若撒的身上。
若撒懶得分辨到底是他依靠髭切還是髭切在依靠他,他背對著太陽,舉起裸露著皮膚的手細細看著。
若撒被陽光灼傷的手重新放到在陽光下,先是泛紅,然後開始冒出絲絲縷縷的煙,劇烈的灼燒感自被太陽照到的地方傳來,皮膚下的血管像是被一點點融化,內裡的血液再次沸騰。
被若撒抱在懷裡的小夜死死抓著手裡若撒的衣服,努力抬起手臂,讓手上還在冒血的傷口湊到若撒的嘴邊,想讓若撒吸自己的血。
若撒偏過頭避開小夜的手,又用臉頰蹭了蹭小夜的臉。
“原來被太陽照耀到是這麼溫暖的一件事。”
“真是久違了,我已經好久沒有曬過太陽啦。”
若撒開心地笑著,用臉感受著小夜軟乎的臉頰肉,側了側身,目光柔和地看著夕陽。
這個時候的若撒,仿佛隨時都會隨著夕陽逝去,或許化作塵,化成風,然後徹底消失在這座本丸裡。
膝丸猛地伸手抓住若撒舉著的胳膊,又立刻鬆開,學著小夜把手上的傷口湊到若撒嘴邊,強硬地把傷口的血蹭到若撒的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膝丸的血起了作用,若撒被太陽灼傷的地方重新變得光滑,灼痛感慢慢消失,隻留下一點點細微的刺痛。
膝丸和小夜驚訝地看著,下意識地把傷口再次湊到若撒嘴邊,被若撒哭笑不得地避開了。
若撒站在原地,看著夕陽一點點沉下,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看了好久,才伸手把靠在自己身上的髭切半抱著,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走向等在那裡的付喪神們。
主導這次支援的時政工作人員驚豔地看著若撒,雖然若撒爆表的戰鬥力讓人膽寒,但這不妨礙他為若撒的美貌傾倒。
尤其是現在這個戰損的模樣,更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但他知道時政這次的做法太失風範,也非常無恥,所以他什麼都不狡辯,讓手底的人好好評估記錄這個本丸的戰力和損失,仔細檢查本丸的每個角落,決不放過任何漏網之魚,也把帶來的應急資源全部留下。
在離開的時候,主導支援的人刻意走到若撒身邊,用隻有若撒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三個字。
若撒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看離開的人,然後他看見那個領頭人忽然轉身,對他點了點頭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或者說,是對這座本丸的所有付喪神和他,以鞠躬表達滿腔羞愧的歉意。
沒有刃說話,若撒也隻是靜靜看著,直到對方離開,才看向三日月說:“勞煩您幫忙把我鎖起來。”
然後果斷暈了過去。
一時間,還清醒的刃都下意識想趕到若撒身邊,但無奈房間確實不大,還要顧忌不要踩到傷員,所以最後來到若撒身邊的隻有小烏丸和三日月。
小烏丸檢查了一下若撒的狀態,確認對方隻是昏睡後讓後輩們不用擔心,而三日月則扶起倒在地上的若撒,一手穿過若撒膝窩一手扶著若撒後背,把這個輕得出奇的吸血鬼抱在懷裡,一步一步走向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