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光忠揉了揉太鼓鐘貞宗的頭,將被藏於護甲之下的修複符都拿出來,讓太鼓鐘貞宗分發給每一個刃。
整整一疊發下去,被聚集住在一起的所有刀劍男士都得到了一張修複符,甚至還盈餘了3張。
“是那位審神者嗎?”笑麵青江摸了摸枕在自己膝上昏迷的數珠丸恒次的發飾,毫不猶豫地把剛拿到的修複符拍在自己身上,“今天讓我隨侍,還請您繼續留意,拜托您了!”
笑麵青江小心地把數珠丸恒次放到用自己披風疊的枕頭上,膝行後退了一步,雙手握拳分彆置於兩邊膝蓋側前方,低頭躬身,然後解下本體刀,走出房間。
沒有刃像笑麵青江一樣把修複符拍在身上修複傷口,他們沉默地看著這把肋差背向他們,一步步堅定果決地邁向深淵。
笑麵青江身上的傷口依然沒好全,但他還是筆挺地站在本丸之主的房門外,等待傳召。
他知道現在這副傷好了不少的樣子一定會引起懷疑,但沒關係,他是來拖延時間,以及確認修複符的靈力來源的,受不受傷,碎刀與否並不重要。
笑麵青江一直等著,等到下午太陽正猛的時候才聽到房間內傳來細碎的聲音,他沉默守禮地敲門,等到應答才推門而入。
起初,因為剛睡醒意識還不夠清醒,所以這座本丸之主並沒有注意到笑麵青江的狀態,等洗漱完後仔細看了看,又拿出一張符紙用靈力燒了後,看著笑麵青江一點點比對著符紙燃燒後顯現出來的記錄。
待確認過後,這位本丸之主看著笑麵青江,病態地笑著問:“他來了?他來的時候對你說什麼了嗎?”
笑麵青江沉默不語,低著頭立在一邊,平靜無波的樣子看得這位本丸之主心頭火氣,手一揮就凝出一個符陣,剛想命令笑麵青江進去,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因為言靈沒有說完全,笑麵青江自然就不會被約束、被強製進入陣內。
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這位本丸之主再次毫無征兆昏睡後,笑麵青江轉身就走,關上門就往部屋趕。
“能分辨出靈力,這些修複符來源於時政。”
“那位審神者大人並不是時政的人。”
不知何時醒來的三日月宗近努力撐起身體,坐起身來,手裡拿著修複符,語氣非常肯定。
“燭台切光忠,還請你再詳細說一下這位審神者大人的事。”
在燭台切光忠再次事無巨細地把和若撒僅有的兩次接觸完整複述之後,整個部屋都陷入沉默,如果說之前聽說當初在萬屋的事,隻會覺得這位萍水相逢的審神者不過是隨手一幫,但昨晚對方展現出的實力無疑是有的,而且對方的行為無疑帶有某種目的。
目前可以明確的是,對方給的血珠能保護他們不碎刀,而且與本丸之主並不是同一陣營的人。
“除去天五和神刀,由初始刀蜂須賀安排每日敲擊結界的名單,一天敲擊兩次,瀕臨碎刀時使用修複符,在保存戰力的前提下,務必確認那位審神者大人的目的。”
“近侍侍奉前使用修複符,靈活策應。”
三日月宗近一錘定音,說到近侍安排時,將手裡的修複符按在胸口,讓靈力一點點修複著身上的傷口。
沒有人應答,但醒著的人都點了點頭,同意這個安排。
他們孤注一擲,不過是想要刺探出一條生路,成則各自歡喜,敗也不過消散於此世,不得其所罷了。
若真如此,也不過是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