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不想跟他一樣就過來脫衣服躺好。”
欣賞了一會三日月宗近的慘況,男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一言不發看著的若撒,目光放肆下流地將若撒全身掃了一邊,不無遺憾地說,“雖然你不是女人,不過也省了其他麻煩。”
“長成這個樣兒,合該躺在男人身下,你還是個雛吧?這臉這身段,男人也行吧。”
“嘖還看什麼,快過來,記得讓我儘興。”
“再不過來,我就把這把三日月一片片碎了。”
見若撒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男人惱羞成怒,直接伸手按在陣法上加大靈力輸出,一瞬間,陣裡的三日月就悶哼出聲。
若撒站在一邊看著,見三日月宗近安靜地承受著,甚至還有閒心對自己搖頭,目光掃向門外暗示自己趁機離開,終於側了側身,看向這個品德敗壞的本丸之主。
“真讓人不快,我居然和你這種人渣同為審神者。”
“你不困嗎?一直這樣輸出靈力,很累吧?”
“什……啊哈……”
幾乎是若撒剛說完,男人就眼神渙散地打了個哈欠,努力撐了一會還是沒抵擋住睡意,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隨著男人昏睡過去,陣法沒了靈力支持也黯淡下來。
重獲自由的三日月宗近保持原樣,安靜趴伏在地上平複著氣息和不可遏製的顫抖,身上的傷口也一點點緩慢恢複著,不過一些比較嚴重的則被遺留下來。
在陣法開始暗淡的時候,若撒就轉身背對著這振三日月宗近,他猜這般狼狽且毫無儀態可言的樣子,這振平安時代的老刀是不願被看去的。
等身後的氣息平複下來,若撒才轉身看向端坐的三日月宗近,將昨天凝出,現被握在掌心的血珠按到三日月身上最大的傷口上,沒管躺在地上甚至連張被子都沒有的男人,率先開門出去。
若撒朝一直守在門口的燭台切光忠點了點頭,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三日月宗近不算溫柔地將躺在地上的本丸之主轉移到床上,給對方蓋上被子就拿起落在一邊的護甲離開。
“帶我去你們的時空轉換裝置吧”若撒見三日月宗近步履不穩,用鬥篷裹在對方身上,隔著鬥篷扶著對方。
“有勞了呢。”
三日月宗近接受良好,也樂得被若撒照顧,放鬆地任由若撒扶著,到後來直接半靠在若撒懷裡讓對方支撐自己。
因為還需要這座本丸的付喪神出陣完成日課,所以時空轉換裝置除了設置了權限讓本丸的刀劍男士無法自主前往萬屋以外,倒是可以正常選擇遠征或者出陣。
若撒騰出一隻手調試著,看了看完全沒有離開意思的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下,隻好看向一直跟著的燭台切光忠。
察覺到若撒的動作,三日月宗近倒是開口了:“啊哈哈哈,使用彆人本丸的時空轉換裝置可能會出現意外情況呢,就讓老爺爺送您回去吧。”
若撒知道這振三日月宗近有話要對自己說,也就默許了三日月宗近的說法,拿著燭台切光忠遞過來的返程裝置,扶著半靠著自己的刃就啟動機器,一起來到夜戰場上。
站穩後,若撒仔細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帶著渾身是傷的三日月宗近來到河邊,就著河水給自己洗手。
“我在他的房間留下了一個攝像頭。”若撒掏了條手帕細細擦乾手上的水,“剛剛發生的事,已經被記錄下來。”
“如果你需要收集其他證據,我這還有一個攝像頭可以給你。”
若撒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微型攝像頭給三日月宗近看,又從隱藏在後腰的包裡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剛剛在若撒進門後發生的一切,都被這塊不過掌心大小的東西一字不差、一秒不漏地複述、回放。
見三日月宗近看著自己的手機,以為對方擔心剛剛房間裡自己的狼狽模樣被錄下以致心中不快,又給出替補方案:“如果你不想錄像,到時候可以隻保留音頻,就是說話內容。”
三日月宗近見若撒誤會,搖了搖頭,聲音溫和地解釋道:“我並不在意錄像,隻是大人您這樣做,時政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時政不會任由審神者隨意收錄其他本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