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添最後一把火(1 / 2)

衛母一愣,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總覺得她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原來你們有這種關係。怪不得我當初問她孩子的生父是誰,她始終不肯告訴我。你們一起騙我,還說孩子生下來就已經死了。”

衛父也知道自己理虧。

“我隻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況且,當初是你妹妹先勾引我的。我心裡最愛的隻有你一個人。在你知道這件事之前,我們不一直都好好的嗎。”

“這件事情上雖然我有錯,但是你想想,你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責任嗎?誰讓你那段時間跟我冷戰來著。”

衛母心如刀絞,想到在她不在的時候,兩個人連床單都滾了。胃裡一陣翻騰,憑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知悔改,還把過錯推到自己身上。

她吃過的苦,也要對方嘗一嘗。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衛母已經拿起地上的水果刀,朝著站在原地替自己辯解的衛父衝了過去。

水果刀並沒有刺中衛父的要害,隻是劃破了點皮。

江寒朔一看到那邊動刀子要出人命,也顧不得教訓弟弟了,劈手將衛母手裡的刀給奪了過來。

精神病院醫生趕到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荒唐的一幕。

捂著肚子在一旁哎喲哎喲的衛父,手裡頭拿著刀子的江寒朔,跪在地上江遠州,麵無人色的衛似錦,身體不停顫抖的衛母,以及宛如定格動畫一般的江程。

任憑醫生大腦飛速轉了幾圈,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哪種情況。

【醫生推門不會認為這屋子裡的人全是精神病吧?】

【醫生你來晚了啊!你要是來得早,就和我們一起吃瓜了。】

【我要是醫生,知道自己錯過了那麼一場大戲,肯定得後悔死了。】

“病人是哪一位?”

江寒朔一把扔掉水果刀,順手便將身體顫抖的衛母扶到沙發上坐下,看到坐在旁邊喝茶的季歡,江寒朔眉頭一挑,狠狠瞪了他一眼。

指著正在淡定喝茶的季歡對醫生道:“就是他。”

醫生皺眉看著跟他打招呼的季歡,又掃視周圍形態各異的眾人。不是說病人發瘋了嗎?他怎麼感覺季歡是最正常的那一個。

醫生半信半疑走到季歡麵前,看到季歡和江寒朔在電話裡說的瘋癲情況不一樣,嘗試著問了季歡幾個心理問題。

季歡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回答出來。

口齒清晰,思維敏捷,邏輯也沒有任何漏洞,看起來不像是精神病。

醫生狐疑掃了江寒朔一眼,院長讓他過來接病人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大對勁,鑒定精神疾病是件非常專業的事情,怎麼可能僅憑家屬的描述,就輕易下判斷。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江寒朔被醫生看得很不舒服,像是被彆人窺探了隱秘,但是他還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現在隻想將季歡趕緊弄走,隨後他再動手修理江遠州。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把人帶走!”

江寒朔曾在電話裡說季歡發瘋了,身上帶有一定的攻擊性。不僅醫生跟來了,甚至還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護工。

那些人下了車之後,怕再刺激病人,並沒有跟進屋。他們在門外聽到江寒朔的聲音,便直衝季歡而來。

看來,江寒朔是下定決心要將自己關進精神病院了。

“咦?阿姨嘴裡怎麼吐白泡泡了?”

季歡的聲音不大,卻似一顆石子砸進了平靜的湖麵。衛似錦率先衝過去。

“媽……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可是任憑衛似錦怎麼呼喊,衛母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

“過去,讓我來。”

醫生跪在地上,簡單清理了衛母口中的汙穢,開始做起了心腹複蘇。

“我這就去打急救電話!”

衛似錦滿臉淚花,就要去摸手機。

“現在還打什麼電話,這裡不是有現成的車子嗎?”

幾個護工動作熟練地將衛母抬到車子上,車子上的空間有限,江寒朔和衛似錦兩人此時也隻得先將事情擱下,開車跟在後麵。

自從江寒朔對他說出那句話時,江遠州一直都處於懵逼狀態,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衛母犯病了,這可是難得在衛似錦麵前的表現的機會。

江寒朔像是早就知道他想什麼似的,江遠州一有動作,江寒朔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遠州身體一僵,定在原地,眼睜睜二人離去。

季歡見狀,決定給這場鬨劇,再添最後一把火。

“就是因為你一直活在你哥哥的陰影裡,江寒朔一個眼神,你就乖乖站在原地,所以衛似錦才沒有選擇你。”

儘管知道季歡對自己用的激將法,但是江遠州還是往裡跳了,開車跟在他們後麵。季歡說的沒錯,他要讓衛似錦看到他的改變。

不過片刻,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季歡和江寒朔那個天才兒子在大眼瞪小眼。

“你……你要乾什麼?”

季歡把玩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水果刀,一步一步將抱著江程的保姆逼到角落裡。

【這個家有沒有一個靠譜的,居然會留季歡和江程留在這兒。】

【這肯定是保姆最後悔的吃瓜,看著保姆滿頭大汗的,還沒他懷裡的小江程淡定。】

【看來江程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季歡耍著水果刀。這還是他以前跟跟組的武指學的。

“聽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江程頭搖得像撥浪鼓。雖然他的頭腦異於常人,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要是季歡起了殺心,他一個小孩子根本就抵抗不了。

“小……小姨。”

季歡一愣,這才明白,江程是試圖用親情來喚醒他。

“你答錯了喲。我是男的,你不應該喊我小姨的。”

江程麵前寒光一閃,他嚇得捂住了眼睛。等了半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