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這次再也沒有回來。
【喲,趙鳴那話是什麼意思?】
【笨,很顯然趙鳴知道他們兩個有可能舊情複燃,所以故意挑撥離間。】
【我看趙鳴也風韻猶存。】
季歡抬頭看了一眼彈幕,開始往回走。他回去的時候,雲羨已經躺在床上了。但季歡知道他根本沒有睡著,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如果不是他想提高收視率,使點小手段和雲羨住在一個房間,或許雲羨就不會跟自己的男朋友分手。
“任……”
他開口剛說一個字,就被對方冷冷打斷。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雲羨記著管家的叮囑,一定要讓雲羨對他的分手報有複罪感。
季歡在雲羨的床上站了一會兒,就開門出去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就多了一個發著橘黃顏色的小燈。雲羨似乎感覺耳邊徘徊在耳邊的蚊鳴聲似乎小了很多。
雲羨確實有些悶悶不樂,不僅是讓季歡破防的計劃落了空,還有他這幾天零星受的小罪。
被蚊子叮咬更是家常便飯。導演組的重心都在李昃和關萍那對人身上,安排住的對方也相對乾淨。而他和季歡住的地方則是比較簡陋,雖然節目組也事先給了蚊帳,但是這根本無濟於事。
節目組為了讓他們徹底體驗農村生活,限製了他們的消費金額,還跟村子裡的小賣部講不要將東西賣給他們。他實在不知道季歡是從哪裡得到這個驅蚊燈。
第二日,幾人去鋤草的時候,導演組明顯感覺到季歡和雲羨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好幾次季歡主動去搭話,都被雲羨給無視了。導演私自詢問季歡,都被季歡給搪塞過去了,說雲羨可能是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
導演表示理解的同時,又對自己的區彆對待感覺到很不好意思。當天下午就找到他,告訴他再拍兩天就差不多可以結束了,表示村子裡有戶環境更好人家,他們家的兒子這幾天恰好外出,問他願不願意搬過來。
雲羨下意識就問出季歡會不會一同搬過去。導演一怔道,他說在這裡住得挺習慣的。隨後又摸了摸腦袋,“我本以為他住慣了江家,沒有想到反而是他的適應能力最強。”
雲羨低頭。
肯定是季歡找節目組說了什麼,所以導演才會這樣問自己。他這是想把自己趕出去,以為隻要看不到他,他就會好過一點,就會逃過良心的譴責。
他絕對不會讓他如願的。
季歡外出回來的時候,正碰到導演組的道具小哥在給雲羨搬行禮,季歡跟在他後麵,遠遠看見季歡之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嘖!這什麼眼神……他這是怪季歡害他跟男朋友分手。】
【這也能怪到彆人身上,誰讓他不跟男朋友講清楚。】
【那可是一枚金戒指啊,能換多少個驅蚊燈。給狗一個包子,狗還知道搖搖尾巴呢!】
【上麵的,任意可沒做什麼對不起季歡的事,情緒誰都有,再說任意又不知道驅蚊燈是季歡拿著和江寒朔的定情信物換的。】
原來自己掛在胸前的金戒指是和原主和江寒朔的定情信物。
【我看道具小哥也是風韻猶存,你看他瞅季歡的眼睛,差點拉絲了。】
季歡有點懷疑守在電視前的觀眾到底是什麼眼神。明明攝影小哥看到他隻有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對他產生的同情而已。
半夜,季歡被壓得喘不過氣,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收視率的指針已經降了幾格,已經很貼近於警戒線了。這算是自己提前做的預警,以至於自己不至在睡夢中被電視台強行下線。
季歡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才感覺呼吸順暢。
這幾日的拍攝很順利,導演特意請了借住的農戶吃飯,結束了這次綜藝。
不出意料,雲羨和季歡兩人又坐在一起。
“對,少爺你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心事重重的表情,接下來一聲不吭的喝悶酒,季歡那個渣男肯定會勸你。”
耳機裡傳來管家的聲音,雲羨照著管家交代的,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季歡想不注意到他都很難。
“你彆喝了。”季歡將他手裡啤酒給奪了回來。
“你就趁機將酒倒在你們兩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