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少女的歡快鬨騰,施晚昭倒是無暇觀賞,自顧自起了身欲離開。
昨夜奔波一宿,施晚昭不免有些累了。
“姐姐、去哪?”菖央見美人姐姐要離開,忙停下鬨騰詢問。
施晚昭側身頓步,偏頭回看單衣內裳的素淨少女好似一株亭亭玉立的雪蓮,脆弱又珍貴,困惑的應:“殿下還有事?”
菖央眉眼彎彎的笑,一幅貪玩模樣的喚:“待會出去、一塊玩嘛?”
眼見少女已經忘記昨日落馬受傷的慘痛教訓,施晚昭不得不正聲嚴厲道:“殿下,最近還是不要出宮殿的好。”
昨日斷腿,今日就能跑跳,很容易引起猜忌懷疑,多生事端。
再來那暗中謀害的術士道法高深,不可小瞧,若是要謀害少女,恐怕真要堤防一二。
說罷,施晚昭暗自施法,而後便離了宮殿。
眼見美人姐姐離開內室,菖央有些不解的嘟囔:“姐姐、不愛出去玩麼?”
正當菖央打算行走時,整個人似是撞到阻擋物一般停了下來。
菖央迷糊的看了看眼前虛無,抬手一摸,竟然摸到一道看不見的牆!
本就不甚靈光的腦袋,此時更是有些轉不過來了。
而因著這堵牆的緣故,菖央也不得不打消出去玩的心思。
時日變化,秋日轉涼,連連秋雨綿綿更添寒意,朝堂之上因河提修建而引出動蕩卻愈演愈烈。
宋相因孫女宋儷被杖罰一事與辛皇後一黨決裂,便向大皇女菖瑰上書參報河提貪汙受賄一案。
大皇女菖瑰樂的朝堂黨派之爭,便將工部尚書以及一乾黨羽拿下審問,此事一時之間震驚朝野。
眼看著大火就要燒到權臣辛彌,辛皇後才不得不出麵。
“菖瑰殿下,近來在朝堂上好大的動作啊。”辛皇後借宴請之名說事。
大皇女菖瑰不動聲色道:“皇後娘娘謬讚,女皇出遊前交待要嚴管朝事,自不敢怠慢。”
辛皇後麵上冷硬道:“菖瑰殿下可知河提貪汙之銀兩最終流向何處?”
“目前刑部正在查證,莫非皇後娘娘有證據?”
“證據就在陛下近年來修建無數長生廟宇以及煉丹問藥,菖瑰殿下若繼續查下去,不妨上書呈與女皇陛下詳問,便可知。”
這番話一出,大皇女菖瑰亦不得不深思,朝官貪汙數年,女皇不可能毫無聽聞。
女皇卻並未多加阻止,或許多半是暗中默許縱容貪墨。
如此國情,細查下去,恐怕容易引起女皇的不悅,大皇女菖瑰不得不打消借貪墨受賄來打擊辛皇後黨派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就到此為止吧。”
大皇女菖瑰起身退離宴會,暗想辛皇後真是老謀深算的狐狸。
現在拿女皇做兜底,自然萬事都隻能輕拿輕放了。
前朝風波短暫歸於平靜,陰雨轉微晴之時,深宮之中的菖央才得以出永樂宮玩耍。
深秋暖陽漸寒,在外登山求藥的女皇回都城。
宋相孫女宋儷同大皇女菖瑰的婚宴如期隆重舉辦。
難得出宮的菖央,好奇的左右張望,眼眸含著好奇膽小嘟囔:“這麼多、的人呀。”
隨行身側的三皇女菖艾低聲道:“待明年皇太女殿下與國師千金施姑娘成親,到時熱鬨更甚啊。”
菖央抬手往嘴裡塞著一塊甜香軟糯的糕點,臉頰鼓鼓含糊不清的問:“成親、都是玩什麼呀?”
“成親,自然是兩人往後吃住一處,以後皇太女殿下想玩什麼都可以由她陪著玩。”
“那菖央想玩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皇太女殿下請往那兒瞧,那位施姑娘就是要與您明年成親的新娘。”三皇女菖艾好心指引著方向說道。
菖央隻一眼就瞧見人群之中秀美文雅的美人姐姐,癡癡的望著,步履不自覺跟隨而動。
如果真能跟美人姐姐成親的話,那不就能天天跟美人姐姐待在一塊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