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就走到了公寓樓下,他不是來找彤姨的,那他是來找他的?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他看著手中的鑰匙,一把保險櫃的鑰匙,這個保險櫃裡的真相真的是他四年裡一直要追尋的那個真相麽?四年了,他到底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突然,他的眼前像在放老式電影一樣的倒帶。
他很小的時候就沒有父親,這是媽媽一直告訴他的。外麵的人都說他爸跟著男人跑了,不要他和他媽了。
記得有一次,有個高年級的學長罵他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種,他把人給打了,打掉了一顆門牙,打折了一隻手,那人進了醫院,而他差點進了公安局,要不是彤姨他肯定就進去了。
那時候家裡很窮,隻有媽媽的那一點可憐的工資支撐著生活,出了那樣的事根本沒有錢來賠償人家,更何況那人家並不想草草了事,他不知道彤姨花了多少錢,走了多少的人脈擺平了這件事,但他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在這個世上對他和他媽好的人就隻有丁家人。那時的他很單純,隻想著要有出息,以後就可以守護著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但是,一切變化的讓他措手不及。
時間又到了四年前的十二月,那是一個喜歡下雨的冬天,到處都是濕嗒嗒的。
咚咚咚,咚咚咚……
“誰啊。”
咚咚咚,咚咚咚……
沒有回答,隻有敲門聲,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肖雨欣披上單衣拉開燈去開門,可是,門一拉開,一個帶著槍傷的中年男撲倒在地上。
肖雨欣迅速的將人拉了進來,熄了燈,這個男人在肖家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
正好是肖朗送水進去的時候,他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認識這麽危險的人,但是,既然母親說了要保住這個人的命,那他就要照顧好這個人,所以,這幾天都是他在後屋照顧這個男人,見這個男人醒了,肖朗慢慢地扶起那個男人,遞給他一些溫水,那人喝了幾口,待氣息平穩了之後開口。
“你叫什麽?”
“肖朗。”
“肖朗,肖朗……你也姓肖,你和欣姐是什麽關係?”
那個男人不知道怎麽了對肖朗吼起來,肖朗著實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坐在地上。